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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拦都没拦住也跟着跑了进来,刚想跪下请罪,小德子就先一步“扑通”一声跪下了。
“向姑娘,皇上昏迷不醒嘴里念叨着您的名字,请您去看看吧。”小德子眼角泛红,嘴角因为极力忍耐而颤抖,手指甲用力抓着地面,腰一伏下去就卸了力气般再也抬不起来。
向晚只觉得脑子里针扎似的疼,耳朵里面塞了只蜜蜂嗡嗡的叫,叫的都听不清外界的声儿了,只是倒腾着腿往养心殿跑,路痴体质在这段路上并未起作用。
向晚瞧着眼前一脸灰败的人儿,唇部也没了血色,隐隐透着青紫,浑身僵硬的躺在那里,连眼角的泪痣都暗淡了几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情景分明和十年前中了那毒一模一样。
那毒怕是……无解。
太医还是当年的太医,向晚对他印象很深,这些年来有个小灾小病都是他来看的,卓慕阳似乎也十分信任他,不过现在看来这份信任到底隐藏着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太医似乎早就知道知道会这样般,进了殿内给向晚问了好后跪在脚踏上请了个脉就不再言语,卓慕阳的肩膀处又开始若隐若无的散发腥臭味儿,向晚直接扒开他的衣裳,发现厚厚的绷带已经被黑血浸透。
直接问太医,“他还有多长时间?”太医愣了一下,似乎觉得如果是个正常人不应当悲痛万分或者疯疯癫癫吗?不问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不问问他该怎么救吗?
这向姑娘果然与常人不同,怪不得让圣上魂牵梦绕似的挂念着。
不过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回话,“向姑娘,这,陛下怕是时日无多了,希望向姑娘能多陪陪陛下。”
言尽于此,太医也毫无顾忌的退下了,那些原因啊,过程啊,乱七八糟的啊,向姑娘是聪明人不可能猜不出来,只是现下这些都已经不重要罢了。
向晚握住卓慕阳的手,冰冰凉的,僵硬的不像是活人的手,向晚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揉着他的手掌,希望能传递给他一点温度去。
可惜啊,疆北的风吹不散京城的愁。
卓慕阳已经昏睡了三天了,向晚尝试过与他说说话儿,他偶尔眼珠会乱动,但依旧没有醒过来,只是身体越发的僵硬了,若不是那腥臭味越来越重,旁人真的会以为他只是魇着了。
向晚的眼泪簌簌的掉,砸在卓慕阳的手背上,可惜卓慕阳已经沉入了海底,向晚的眼泪并没有给平静的海面带来任何波澜。
五天后,卓慕阳突然惊醒,只是神智好像并不清楚,见了太医和侍从都吓得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