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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世是温带海洋性气候,不比阿尔卑斯山上气温低,但夏天的温度也很难超过二十五摄氏度。
于祗早已脱了在山上时穿的羽绒服,只留了一件紧身的长袖短款白上衣,和条高腰的浅蓝色牛仔裤,很休闲的打扮。她坐在车上,不敢看江听白,只能盯着利玛特河东西两岸的苏黎世大教堂和林登霍夫公园瞧。
她在美国念书时没多少空闲,硕士一毕业,又进了律所,很快嫁给江听白,对欧洲国jsg家没什么深刻的印象。算上小时候陪明容来休养,这应该是第二次来苏世黎。
但江听白在这边很多年。于祗想缓和一下关系,找点他擅长的话题说。这么干坐着确实有点尴尬。
她偷看了他两眼,江听白靠着宽大的座椅,双手交叠着放在腿上,没有表情的虚眸垂眼,低头翻阅着下午的会议文件。
好容易等到他看完。于祗清了下嗓子开口,“你在牛津的时候,喜欢来苏黎世吗?”
“不喜欢。”
江听白冰冷地给到三个字。
于祗啊一声,“为什么呀?你对这里印象不好?”
江听白架着的脚换了下位置,“城市建设美感不如伦敦,文化底蕴不如罗马,城轨交通细分到离谱,换乘你必须得掐着秒表。”
而此时他们恰好路过苏黎世湖。
江听白拿下巴点了点车窗外,“瞧瞧,一群攧手攧脚还觉得自己特美的天鹅。比鬼都难看的赤嘴红头鸭,真就随便长长就完事了。”
于祗目瞪口呆地听完他这番高见。她咽了咽口水,一句话都说不出。这大概是苏黎世在世人口中得过的最低分,就是打平均分时都会被去掉的那一种。
江听白他真的有很踏实的,在平等地厌恶着这世上的每一样事物。
一直到飞机降落在希思罗机场。于祗都没再提起交谈的欲望。
她不说话。江听白是绝对不会先说的,他必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没那么轻易被随口提离婚的于二,三言两语就把这个事儿支过去。
萧铎就这么站在地面,目送着江听白阔步昂首地抱于祗下了舷梯,姿势亲密,表情却很生疏。
“夫人的手没事吧?”萧铎问。
于祗摇头,“挂了点小彩,没大碍。”
江听白把她放进车里,“先送她去酒店。”
他也不等于祗张嘴,就大力甩上了车门。
在看着于祗的车开远以后,江听白顿了几秒,想到这一路于祗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