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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错,他向我俯身,“我们又见面了。”他说。
石奇有一双无情却似有情的眼睛,我在他凝视下险些儿失神。
“你好。”我说。
这时候他才无意中看到王玉,他只对她点点头。
他又说:“你跟朋友在一起,我们改天再聊吧。”
并没有与王玉说一个字,就走开了。
对我,他是爱屋及乌,因为我与姚晶有奇妙的关系。
再看王玉时,她的面色大变,她咬咬牙,说:“两位有没有空?请到我家来,我给你们看一点东西。”
我不想看,我也不想再折磨她。
但编姐真够残忍,她说:“来,大家还等什么。”
王玉已经抓起手袋走出了餐厅。
在停车场王玉找到车子。我眼珠子都掉出来,哗,浅紫色的林宝基尼,发了神经了,在平均时速十五公里的城市道路网上开这种陆地飞机,钱太多花不出去还是怎么的。
我们三个女人全挤在前座,往王玉的家开去。
王玉的驾驶技术不但颇差,而且德行也奇劣,不断地抢灯、转线,惊险百出,要不是她那有名的面孔出奇的美艳,早已被人问候祖宗十八代。
在车中编姐向我挤眉弄眼。
我们驶抵一幢豪华住宅区,王玉下车,咬牙切齿地用尽吃奶力拍拢车门。
她说:“这个家,便是我与石奇同居三年的地方!”
难怪她忘不了他。三年,太久了,起码亦要三年后她对他的记忆才会淡忘。所以我一直劝那种结婚十年的女人不要离婚,等忘记那个创伤时,已经白发萧萧。
“你们为什么不结婚?”我说。
“因为他从头到尾没想过要同我结婚。”王玉的双眼似怨毒得冒出血来。
我闭上尊嘴。
早说过每个人都欠另一个人一笔无名债。
这边厢石奇三年来忍着不提婚姻,那边厢每天向姚晶哀求三百次。老天冥冥中开这种玩笑折磨人,弄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们跟着她上去。
公寓的间隔很普通,奇乱无比,不知有多少天没有收拾,室内有一股烟酒宿味,潮嗒嗒。
编姐忍不住,立刻不客气地推开一扇窗,让新鲜空气透进来。
我与她都是卫生客,冬天都开窗睡觉,宁愿开足暖炉。
我们把沙发上堆着的七彩衣物投至一角,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