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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建议你们一定按我的话去试试,肯定会有一种全新的体验啦。你将透过事物的纷繁外表,看到大自然的深层机理。当然,你所看到的真相可能没有诗意,甚至相当冷酷,对此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许剑真的照张上帝的话去做了,于是就有了前述的那些梦境。那确实是全新的体验:我(上帝?)翱翔在尘世之上,平淡地俯看我(许剑)在尘世中的生活:吃喝拉撒睡、追逐异性、梦遗、嫉妒、做绮梦、恐惧、发怒(从医书上知道,所有哺乳动物,当然也包括人,脑中都有一个发怒中枢,只要对它来点电刺激,就会引起主体的狂怒反应。想想这事真有点他妈妈的,连人的怒火也在冥冥中受上帝的支配!)……许劍(我)活得很投入很认真,但上帝(我)却注视着他背后的提线,怜悯着这个不知道身后有提线的的木偶。
由于学生们的揄扬,张上帝的大名甚至传到校外,比如宋晴所在的财经学院。宋晴和许剑是高中同学,从高二起就是恋人了,上大学后自然常常串门。一般都是宋晴来许剑这儿,因为财经学院的女生宿舍管得比较紧,看宿舍的大妈像王母娘娘似的,一双老眼犀利无比,能一眼看透来访男生的卑鄙用心,所以许剑不大愿去那儿。而医学院男生宿舍的门卫相对宽容,同宿舍的学生更是宽容而识趣,一见宋晴来了,就笑着来几句调侃,像“不要让良霄虚度呀”,等等,然后一个个离开宿舍,把封闭的空间留给这对儿恋人。两人随即关上门,急煎煎地干那些男女们不学自会的勾当,拥抱,亲吻,深吻,抚摸。经过从高二到现在几年的开发,宋晴的身体已经对男友全部开放,许剑的手指可以自由游走,上至高山,下至草原——不过她的开放仅是对抚摸而言,最后时刻她总是悬崖勒马,令行禁止,阻敌于国门之外。有时弄得许剑十分恼火,狗咬剌猬,干着急就是无法下嘴。
不过,恼火之余,他对宋晴的忍性十分佩服的,因为在两人的贴身肉搏中,其实她也被撩拨得情热如火了,她的坚守是非常艰难的,不啻是一种酷刑。但宋晴非常顽强地坚守着一个美丽的信念:把那一刻留到新婚之夜。
一个星期六晚上,照例的一次幽会,在干了整一套“可笑的忙乱动作”(柏拉图的话)之后,许剑突然卟哧一笑。宋晴怀疑地盯着他:你笑什么?你是不是在笑我?许剑笑着说:怎么会单单笑你呢,是笑咱俩。他对宋晴讲了张上帝的那句名言一一人只不过是上帝操纵的提线木偶。他说,你看咱们这会儿又是亲又是摸又是搂又是蹭,手忙脚乱的,如果咱俩真是上帝的提线木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