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4/4页)
威廉·福克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看了他一眼,只是短暂的一瞥,目光谨慎而隐晦。
“谢谢。”他说。
伊赛提贝哈看着他,永远弄不清莫可塔布在看什么,看到了什么。“我把拖鞋送给你了,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试试呢?”
“谢谢。”莫可塔布说。伊赛提贝哈正在享用鼻烟。这是一个白人教他的:磕一撮烟粉放到嘴唇上,拿一根橡胶树或锦葵树的细枝儿,再把烟粉刮擦到牙根上。
“唉,”他说,“人不可能长生不老的。”他看着儿子,儿子的眼神由专注转为迷茫。伊赛提贝哈沉思了片刻。你没法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听见自己几乎嚷了起来:“唉,杜姆的舅舅也没有红跟拖鞋呀。”他又看了看体型肥胖、神情呆滞的儿子。“穿上这双鞋,人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等最后明白了也为时已晚。”他坐在鹿皮绳索悬吊的木条椅上。“这双鞋他根本穿不上。他身上的那些赘肉弄得我和他都很灰心。这双鞋他根本穿不上。这难道是我的错吗?”
过了五年,他死了。他是在一天夜里病倒的,尽管穿着皮背心的巫医连夜赶来,而且还焚烧了树枝,但是未到晌午他就死了。
这就是昨天发生的事。墓坑已经挖好。在十二个小时内,部族里的人陆续赶来了,有的乘坐客用马车,有的驾着货用马车,有的骑马,有的步行。人们吃着火堆中烧烤出来的狗肉、玉米和番薯,来参加他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