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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同一个老师同一个班。
我上辈子估计是让徐子睿成了哈姆雷特,所以这辈子才如此折磨我。高中毕业后,我以为我已经摆脱了他的魔掌。可是大学进同一所学校,选了同一个班的公选课后,噩梦又昨日重现了。
唯一和小时候不一样的是,我一走神、睡觉或开小差他不再动手了,但那冰冷凌厉的眼神凉飕飕似飞刀往我身上招呼,比从前更让人胆寒。
有他在,我上课总是如坐针毡。
长大后,他慑人的气场更让我后怕。
徐子睿除了冷漠、毒舌,还有最讨厌的一点,就是过度执着,或者说死心眼。
我老妈独具慧眼,从幼儿园时就看出我性格跳脱,精神难以集中,喜欢发呆,爱神游天外,而徐子睿却恰恰相反。于是不仅找关系让我早上一年学,安排我和徐子睿同班,打小叮嘱徐子睿监督我的学习,而且令人发指地跟上小学和初中每任班主任交代:让我和徐子睿坐一起。如果不是同桌,那必然就是前后座。徐子睿执着地将我老妈的叮嘱奉为圣旨,于是,每每上课,但凡我打瞌睡或开小差,必会遭到徐子睿的胳膊肘和二指禅的摧残。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戳我后背的呢。
好像……是初二那次难言的尴尬之后。
我记得那是个夏日的午后,阳光透过窗外的梧桐树点点洒落下来,似明亮细碎的碎金子,在我的胳膊、脸上移过来,又退回去。听着外面悠悠地蝉鸣,我眯了眯眼,阳光打在我脸上,暖暖的。
政治老师枯燥的授课声,在耳边嗡嗡地响,聒噪而无聊。大好的夏光,这样的声音简直是焚琴煮鹤,于是我拿出三毛的散文集《梦里花落知多少》看:“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树梢鸟在叫,不知怎么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春困秋乏夏打盹,倚着窗沐浴着和风暖阳,我的头脑渐渐迷糊起来。
风在树梢鸟在叫,不知怎么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我做了一个美美的梦……
我是被脊椎骨细微的刺痛感惊醒的。
扰人美梦!当我意识到是后座的徐子睿在猛戳我后背时,我蓦地就怒了。
我狠狠地侧过身子,刚要破口大骂,却见徐子睿耳根红透,发怔似的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后背看。
等我陡然反应过来,意识到徐子睿刚才手指戳的地方后,脸瞬间也红成了煮熟的虾子。
我天,我今天第一次穿文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