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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说,对沛充也不公平,我们都看得出他对你是真心真意。”
“那当然,”隽芝微笑,“风和日丽,我又那么健康活泼,自然人人对我真心欢喜,我又何必愚昧得去试练考验人家的诚意。”
“隽芝,你对沛充应当有信心。”
隽芝只是笑。
“我约好筱芝周末坐船出海,你也一起来吧。”“
“哎呀,谢谢,谢谢,五个猢狲精凑到一起,我吃了豹子胆都不敢出现。”
“星期六下午两点皇后码头,同易沛充一起来吧。”
隽芝也曾跟他们共度家庭日。
整个过程使她觉得人生没有意义。
自出门那一刻起,隽芝便觉得气氛好比逃难演习,就差没有呜呜呜警报声。
姐姐们命家务助理扛着各式食物、更换衣服,浩浩荡荡押着孩子们出发,姐夫们憔悴地尾随,两家人的男女孩童各有各难缠之处,总有一个要上洗手间,另一个掉了只鞋子,又有谁必定肠胃不安,不然,就是争吃糖果,撕打起来。
好不容易把他们塞进车厢,隽芝太阳穴已经弹跳发痛,加上姐姐们吆喝声,姐夫们求饶声,使隽芝益觉一声子不结婚不生孩子是种福气。
上了船也没有什么快乐时光,要忙着服侍少爷小姐穿上泳装下水。
好不容易等到五个小魔王都穿起救生衣跳到碧海畅泳,隽芝跑去问船长:“可不可以立刻把船驶走?”
实在受够了。
完全失去自我,活着等于没活着。
隽芝打开她的画纸,以漫画形式,打张草稿,图中的她金星乱冒,恳求船长开动引擎,把她送返码头。
那几个孩子,统统面目狰狞,头上长角。
这不是虐儿妙方,而是被虐后如何自救之道。
隽芝斟出香槟,喝一口,躺下。
正是:爱几时睡就几时睡,爱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醒.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计,两者皆可抛,隽芝念念有辞,闭目假寐。
严寒冬夜,午夜梦迥,窝在电毯子里夷的她,也试过被夜啼儿吵醒,简直吓得发抖,赶紧用枕头压往脑袋,继续寻梦。
看见姐姐们花的心血,她讥笑日:“我不如把目标设在十年内取诺贝尔文学奖。”
今日,她的心比较温柔。
出那帧宝丽莱照片,放到案头,同那胚胎说:“快高长大,平安出世,乖乖听话,成为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