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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筱芝淡淡说:“马不停蹄,难为他了。”声音中没有太多的感激或感情。
“总算是个廿四孝父亲。”
“他一向都是好爸爸,我从来没有抹煞他这个优点。”
“伤口怎么样?”
“可以经受得住。”有一种身经百战的冷淡,人就是这般变得心肠刚硬,对自己,对别人,都不再顾忌怜惜。
“听医生说,婴儿出生后身上不会有伤痕。”隽芝说。
“是呀,羊水有神奇治疗作用,手术疤痕平滑无痕,婴儿表皮完好无缺。”
“那多好,筏芝,”隽芝突发奇想,“借些羊水来大家洗一洗,把所有新愁旧恨,千疮百孔统统治愈。”
“隽芝,你全身光洁无瑕,何需这等医疗,倒是我,你看,隽芝,我心身经已体无完肤。”
“筱芝,你克守妇道,心灵至美至善。”
筱芝哈哈大笑,笑声里满是寒意,“三抹,不要说笑话,我此刻笑了伤口会得痛,即使我有优点,你猜老祝还看不看得见?”
隽芝不语。
“好了,我不多讲了,无谓伤春悲秋,眼前不晓得多少大事等着要做。”
“你好好休养。”
“人到这个时候,还不自爱,简直是找死,你放心,我绝对无事。”这还是筱芝语气中第一次露出怨怼之意。
是隽芝不好,惹起她心头不满情绪。
筱芝已轻轻挂上电话。
接着数日,隽芝只觉腹痛,只得不住服食止痛剂.不以为意。
是易沛充先警惕起来,“隽芝,亚斯匹灵不可当炒豆吃,去看看医生如何。”
隽芝还推托,只是笑,“自十四岁痛到今日,周期病,无关重要。”
“我陪你去。”他一定不放过她。
隽芝只得投降,一想到坐在候诊室起码一等一小时,十分畏缩,灵机一动,不如与老莫共进退,反正均是妇科。
捱莫若茜一顿斥责。
“身上某个部位,苦痛超过一星期,按下去更有特殊感觉,仍然不肯看医生,隽芝,你连脑袋都有毛病。”
第二天老莫就押着她去看医生。
隽芝忽然又怕得不得了,在冷气间里哆嗦。
医生做完素描轻轻同她说:“左方卵巢有一个瘤。”
隽芝耳畔嗡地一声。
“并非恶性,这种瘤对女性来说很普通,正式名称叫子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