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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这人就是故意的,把他话里那么点意思都拨回去。最后还是陶晓东先认输地笑了,再次扯扯耳朵,叫“言哥”。
汤索言:“嗯。”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见唐医生,我心里都有点虚。”陶晓东垂着眼说,“跟他的饭我已经约过了,肯定去。我就想问你一句,这饭我怎么吃?”
“你怎么吃你问我?”汤索言笑着看他,“还是你这是邀请我?三个人吃?”
“没邀请你。”陶晓东赶紧往后一退,贴在椅背上,“就我俩。”
“那你就去,别像今天这么吃,他以为你饿了三天去的。”汤索言道。
其实弯弯绕绕问了这么半天,俩人一句正经的都没聊出来,陶晓东心里门儿清,汤索言这就是在逗他,他就也愿意让人逗。
你一句我一句不说关键的,玩儿差不多了陶晓东突然来了句直的:“这半年,我一句出格的话没说过,出格的事儿我也没干过,可我还是虚,我心里不坦荡。”
陶晓东收了脸上那点不正经的笑,表情开始认真了:“每次看见唐医生我都挺不得劲的,我也希望你们还能好,真心的。你们要是好了我绝对祝福,十几年就这么散了我真觉得遗憾,我心里有点别的,可也不耽误我替你们可惜。”
他这一句一句的,一句比一句直接,汤索言沉默着听他说。
“但是都过了半年了,我觉得你俩应该是好不了了,从你们身上我都没见着想好的意思。”陶晓东端起杯子要喝水,又放下了,用手指搓着杯身,缓缓道,“那要是这样的话,这顿饭我吃着就不虚了,我也坦荡点。”
他说完看着汤索言的眼睛,问:“言哥,你说这饭我怎么吃?”
汤索言跟他绕着聊了半天了,这会儿陶晓东几乎是直问了。直问的话这句也挺好答,汤索言只说:“没什么虚的。”
陶晓东往前探了点身,前身挨上桌沿,从自己的角度自下而上看着汤索言,轻声问:“我不用觉得虚,是吧?”
“不用。”汤索言垂眼看他。
“你说我可信了啊?”绕了半天就想问这一句,答案有了又不严肃了,眼角又开始下垂着笑得不正经,“我三十多岁了,你不带今天说完明天反悔的,你比我还大两岁,我一声言哥叫了半年多了,你有个哥样儿。”
汤索言正了正表带,跟他说:“有。”
这顿饭吃得太值,送汤索言回去的路上,陶晓东忍不住笑,笑完说:“我要你句话可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