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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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喊声才缓过神来。她牙关轻轻打颤,对怀因道:“大……大师,帮我叫人来。”说完又愣住了,叫谁呢?就是秀蝉,她也不敢全然相信的,寺中还有玉城公主的随行——想到这里,她面色又白了三分,心里越加惶然,急道:“别去,不要叫人来。”
她背靠大树,六神无主,眼中已有泪水。身前突然被遮挡了光线,她抬起头,怀因站在她的面前,剑眉敛起,仿佛十分担忧。子虞瞪着他:“你……”怀因已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搭在她的脉搏上。子虞一挣,他却牢牢握住,声音低沉:“娘娘若不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也该顾念自己的身体。”
子虞心里一酸,没有再挣脱他。
怀因凝神诊脉,眉头越拢越紧,轻声询问了子虞近来的起居饮食,她便一一答了。怀因心中已有数,仍需一点关键要确认,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问才好,面上涨了薄薄飞红。子虞看他神色有异,更是忐忑。
怀因问:“娘娘除了食滞倦怠,是不是还有其他异状?”
听他言辞闪烁,子虞略一细想,也觉得尴尬,说道:“是晚了,我以为是住寺中不习惯,不准也是常事,所以没有放在心上。”
怀因点点头,躬身道:“滑脉之兆,是喜脉。”
子虞虚应了一声,扶住树杆的手握成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望着怀因说:“还请大师为我保密。”
怀因道:“从脉象看,娘娘这些日子忧伤过甚,气血不和,现在正是孕期的紧要关头,饮食,器用马虎不得。”
子虞感激他的用意,仍是摇了摇头:“不是时候,我另有打算。”
当年欣妃落胎的事一直是子虞避忌的话题,如今却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事给她一个珍贵的教训:自以为能瞒天过海的举动,往往被身边人勘破,最后变成了掩耳盗铃。
欣妃怀孕之初,疏远近侍,提拔新人,这一些举动,都让子虞觉得困惑不解,如今轮到自己的身上,她才终于明白欣妃当时的心情。可她的处境比欣妃更有不如:昔日欣妃倍受皇帝宠爱,身边服侍的都是南国旧人,在诡谲难测的情况下依然遭到暗算。以此推断,子虞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会是如何。
她的能力并没有超越欣妃,能用的人更不及欣妃之万一,就看运气——想到此处,子虞不由暗哂:她可不敢把后半生就这样寄托在运气之上。
她自身的处境已是不妙,不得不为这个孩子考虑地更深:论身份,孩子应是晋王嫡子,也许是世子,可子虞已被逼到寺中修行,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