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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利说:"杏子,让我们各自回家,休息一夜,明朝回来再说话。"
整晚最有意思的是这句话。
杏友掷烛回家。
她一个人坐在露台喝酒,看看灿烂的万家灯火,只要能够住在这闲公寓一日,她都不应再有抱怨。
她在露台上醉倒,昏睡一宵。
第二天醒来,冷得直打侈噱,额角却滚烫,她病了。
杏友非常高兴,真好,名正言顺可以躲起来,怪不得那么多人爱装病。
她蹒珊回到室内做热茶喝。
这时,门铃响了,那么早,是谁?
门外站着阿利的叔父约瑟罗夫,杏友连忙开门。
老犹太人,一进门便说:"阿利在我家哭诉整夜。"
杏友不禁好笑,"他真幸运,我只得一个人发闷。"
"真的要分手?"
"是。"
"这傻子白做五年工夫,一直没有得到你。"
杏友斟一大杯黑咖啡给他。
"杏子,其实你个子不小,长得比阿利还高,但不知怎地,他老觉得你楚楚可怜,想尽办法要保护你。"
杏友不出声。
"我知道这事已经无法挽回。"
约瑟是智能老人,目光准确。
杏友间:"对我,你有其么忠告?"
"学好法文及意大利文,多往欧洲参观展览,注意市场需要。"
"谢谢你。"
约瑟站起来。
杏友意外,"你走了?"
"你还有话说?"
杏友奇问:"不准备责备我?"
"咄,男女之间缘来缘尽,各有对错,旁人如何插嘴?"
杏友微笑,心中好不感激。
"杏子,将来有事请你帮忙的话,切勿推搪。"
庄杏友收敛了笑容,"我一定效力。"
他走了,心中窃喜,他一直不赞成阿利同异乡女往来。
杏友突感脱力,她觉得视觉模糊,一跤坐倒在地。
杏友害怕,她独居,有什么事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立刻拨电话叫医生前来。
医生起到时她喘息地去启门。
"我看不清事物。"
"先坐下,让我作初步检查。"
杏友乖乖平躺。
医生替她详细检查。
"什么事,可是脑生肿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