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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你有所退让,顾及了他们的体面呀。”
他还是摇头,身子懒洋洋地往后一倒,躺到茶榻上伸懒腰:“但若肯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何彰显他们的刚正不阿?他们啊——”
他轻蔑地啧声:“若有仇敌将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他们未见得能有多么刚硬。但现在杀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能换来美名,他们自然起劲,不会轻易罢休。你以为这样退一步就能让他们松口,真是把他们想得太好了。”
顾燕时怔了怔,低下头,不再说话。
过不多时,她感觉他的手指贱兮兮地刮在她后腰上:“还是我好吧?”
她心生促狭,无声地鼓了下嘴。
他又道:“夸夸我啊。”
她还是没开口,苏曜的手指还在闲闲地惹她,心绪微动,眸光忽而一凛。
他忽而发觉,她好似从来都没夸过他。
一句都没有过。
他心生不满,扯了下嘴角,坐起来揽住她:“夸我。”
“……”顾燕时愣住,费解地看了他半晌,觉得他在胡闹。
她心下原就烦着,只觉朝臣们这样闹下去不是个事,一时没什么心思与他逗趣,见他盯着她不依不饶,就站起身默不作声地走了。
“哎母妃——”苏曜尾音拖长,视线跟着她飘至门口,见她出去了才不得不收回来。
他不满地躺回床上。
不肯夸他,她倒还生气了!
呵,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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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敬殿,太后晨起用过早膳就又睡了半晌,醒来头脑有些昏胀。孙嬷嬷入了殿,为她按了半晌的太阳穴,听她问道:“可还有人?”
孙嬷嬷稍怔了一瞬,便意识到她想问什么,垂首:“太常寺丞姜文柏与大理寺主簿余绍元还在外头跪着。”
太后冷淡垂眸,思索片刻:“这两个都年轻,要跪就让他们跪吧。”
孙嬷嬷稍稍欠身,意有所指地提醒她:“姜文柏是姜太傅的本家侄子。”
太后轻笑:“他将这事在学子间闹得沸沸扬扬,对皇帝的口诛笔伐遍布两都。若不是看在他是姜太傅的本家侄子的份上,哀家必要治他的罪。”
“朝臣们也是好心。”孙嬷嬷轻劝了一句,“这种事情传出去,到底是不好听的。”
太后却说:“若没有他们推波助澜,也传不出去。”
孙嬷嬷闻言垂首,不敢再言。太后也不再多说,沉吟半晌,终是觉得该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