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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妍飞陪在一旁。陈樨的到来让他们都面露惊色,看来孙见川这二愣子是自作主张给她打的电话。
“哟!樨樨来了。”段妍飞笑道。她是刚飞过来与孙见川会合的,紧赶着到医院替他们善后。
陈樨跟段妍飞打了个招呼,眼睛看向卫嘉:“缝了多少针?”
“五针……小伤。就是被裁纸刀划了一道。”卫嘉答得很快,竟也有些心虚。
陈樨嗓门果然高了起来:“什么小伤?非要被人捅成筛子才叫事儿?”
孙见川在一旁添油加醋:“‘小伤’这两个字不能提,我刚吃了一顿骂!”
“骂你不应该吗?”陈樨回头瞪他一眼。
“又不是我弄伤他的,我也受了惊吓,现在心还砰砰乱跳!”
“你那么金贵,别省那点儿请保镖的钱呀!”
卫嘉拽拽陈樨的衣袖,还没来得及说话,陈樨已打断他:“我求你别说什么‘没事’‘都是意外’……我头一回听说勤工俭学给人做肉盾的。多亏那人拿的是把裁纸刀,要是泼硫酸,你还能坐在这儿吗?谁也不比谁的命贱!”
段妍飞打了个圆场:“樨樨那是心疼卫嘉,我们都知道。”
“我没有,我只是来看热闹的!”陈樨嘴硬,脸悄然涨红了。
这时有护士递来缴费单,问:“谁是卫嘉家属?伤口回去后三天不能碰水。去药房取一下消炎药。”
“我是……”孙见川接得很快。
“你不是!”段妍飞拦了他一把。
卫嘉站起来说:“我自己去就好。”可护士已将病例交给了离他最近却咬唇不语的陈樨。
陈樨正要打听药房在几楼,孙见川甩开段妍飞的手,气呼呼地说:“我怎么不是家属,我是他表哥!”
“行,行!你是表哥,可人家樨樨是……”段妍飞顿了顿——这两人到底有没有确定关系?
她把话咽了回去,可有人偏要问出来。
“他们什么关系?陈樨凭什么是家属?”孙见川的目光在陈樨和卫嘉身上打了个来回,“你们是男女朋友了?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周遭的空气忽然凝结了一般,只有孙见川浑然未觉,他好像抓住了重点,再一次追问道:“为什么没有人说话,是不是?你们倒是吱一声!”
卫嘉发现所有的人似乎都看向了他,包括陈樨也一样。
他似乎感觉到身体里血液在加速奔流,一半是热的,一半冰冷。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