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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奴要嫁”可谓是集古人的污糟和恶趣味之大成的段子。陈樨早忘了自己是何时何地在故纸堆里读得这一“糟粕”,当时只把它当个具有讽刺意味的笑话看——什么保全清白的权宜之法,不过是污皮烂肉,自欺欺人。然而她没想到自己醉后竟将它抖落了出来,落在眼下情景大大地不妥。她心虚地找补道:“喝多了的人口无遮拦,不要对号入座。我开玩笑的。”
卫嘉也在极力淡化这种不自在,只“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谁知陈樨缓过劲来又开始嘚瑟:“我原来那么有文化,再多喝几杯我岂不是能写出一本《金瓶梅》?喂,我问你,你有没有趁我喝醉占我便宜?”
卫嘉冷冷道:“我没读过什么书,好不容易弄懂你那个半文半白的黄段子,顾不上做别的……用不着看你的浴袍,我来的时候你穿的就是这一身!”
陈樨被噎了一下,轻飘飘掠过了这个话题,换个方式找茬:“你知道我的房间号?我明明锁了门,你是怎么进来的?”
“楼层服务员给我开的门。”
“这不可能!”
“你出来鬼混刷你妈的会员卡,留自己的身份证,要找到你很难吗?”
大概卫嘉也觉得无论是她的行为还是自己的手段都谈不上光彩,不欲在这件事上多说。陈樨脑子转了转也明白了个八九不离十。她下榻的好歹是个五星级酒店,对客人的隐私不会全然没有保护。这事落在别人头上断然行不通,但换了卫嘉就不一样了。他就是那么邪性的一个人,全仗着那张端正顺眼的脸和生来温存真挚的眼睛,他走在路上被问路的概率都比寻常人高许多倍;同样扯淡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会变得可信;在学校食堂吃饭,掌勺阿姨给他的菜总是比别人多;聚会上他端着杯白开水跟人碰杯,对方都会好心地劝他少喝一点……倘若今晚他诚恳地对服务员说“对不起,我忘了带房卡”,或者“我女朋友喝多了,麻烦帮我把门打开”,然后再流利地把她登记的身份证号码一报,顺利捉奸在房不是没有可能。
“哼!你就不怕撞见什么不堪入目的场面长针眼?”她嘀咕道,“你看到什么了?”
卫嘉不答,只是面无表情地将她贴着他的脸推向一侧。陈樨顺势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不至于吧!我记得我还在和苗淼酝酿情绪……”
提到苗淼,陈樨一脑门子官司。他们逞一时之勇来到了酒店,还没进入实操环节,两人其实都有些慌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然而他们都是要脸的人,谁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