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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头。
“怎样、怎样、怎样、怎样?”
“大概在六十街和第十大街。”班克斯说。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说:“靠近哈莱姆河的列克星顿大道……还有……曾经是狄兰西农场所在地,那里离狄兰西大街近吗?……”
“当然很近。从小意大利一直到东河,好大一片,绵延好几英里。他不能把范围缩小点吗?”
“在凯瑟琳街附近,拉斐特街……沃克街。他不能确定。”
“就在法院附近。”塞林托说。然后告诉班克斯:“叫霍曼的人行动,要他们分散开,搜索那三个地区。”
那个年轻警探打完电话后,抬起头问:“现在怎么办?”
“等。”莱姆说。
塞林托喃喃地说:“我最讨厌等了。”
萨克斯问莱姆:“我能借用一下电话吗?”
莱姆点头示意他床边桌子上的电话。
她犹豫了一下:“那边还有别的电话吗?”她指着走廊问。
莱姆点点头。
她以优美的姿态走出卧室。通过走廊里镜子的折射,莱姆能看到她的身影,看到她一脸严肃,郑重其事地拨下电话号码。她打给谁?莱姆很好奇。男友?丈夫?还是托儿所?在刚才提到“朋友”和她想养牧羊犬的时候,她为什么犹豫了一下?莱姆敢打赌,这背后一定有故事。
不管她是给谁拨的电话,那人不在。莱姆注意到当确定电话无人应答时,她的眼睛变成了一对深蓝色的水晶。她抬起头,透过满是尘埃的镜子捕捉到他注视的目光。她转过身去,把话筒挂回到话机上,掉头走回房间。
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房间里一片沉寂。莱姆身上缺乏一般人具有的消除紧张的机制,在没丧失活动能力之前,他一紧张就狂躁地走来走去,搞得整个资源组的警察跟着发疯。现在,他只能活动眼球,让目光在兰德尔的纽约地图上来回移动。与此同时,萨克斯把手伸到巡警帽下面不停地狂搔头皮,而梅尔·库柏则在给证物编目,平静得有如一名外科医生。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最后,打破沉寂的是塞林托的手机铃声。他听了一会儿,原本凝重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找到了!霍曼的手下在十一街和十六街的交会处,听到附近有女人的尖叫声。目前还无法确定准确位置,他们正在挨家挨户地搜查。”
“穿上你的跑鞋吧!”莱姆对萨克斯说。
他看见她的脸沉了下来。她瞟了一眼莱姆的电话,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