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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一根链子。等董知瑜坚持请他们向广州那边打听,他们也只是敷衍地答应了,并不曾给过自己任何的回复。
她也能想象,这银链子碎成渣了,烧化了……可她就是有那么点不甘心,凭甚那不相干的翡翠和那截莫名的项圈都能找着,自己送她的银链却偏偏没有捡回来,伴着她入眠?每每想到这里,她都有种欲哭无泪的伤感。
夜深了,天空呈现出一种静谧的深蓝,像是去年的除夕在城隍庙和怀瑾相认时那夜空的颜色,董知瑜看罢了夜空,再一低头,却发现四周都是雾霭,稠稠的,散不动,像一张网将自己罩着,雾霭中有沉闷的军靴声从什么地方传来,那声音是那样熟悉,越来越近,瑾,是你吗?她欲挣脱这张网去找寻,却怎也动弹不得。
迷雾中渐渐呈现出一个人形,高挑端秀,像自己第一眼见到她时一样,斜背的肩带与腰封将那身姿的错落勾勒得恰到好处,渐渐地,这人形具化起来,从迷雾中走来,董知瑜看到了那张沉静的笑脸,看到了那双皓月般的眸子,一捧月华自那双眸泻出,将自己笼着,一时整个苍穹都失了颜色,她醉了,伸出手来,“瑾,你怎么才来?”
“瑜儿,”那声音依旧低柔而清冽,“瑜儿,我说了,你等我,我定会回来,为何次次都不信我?”
“她们说你死了……”董知瑜的声音哽咽起来。
“傻姑娘,”怀瑾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迍邅乱世,你若不信我,又去信谁?”
董知瑜听了这话,得了这怀抱,正淤了一腔的委屈与欣慰,怀中却突然空了,错愕地抬头,那沉静的笑脸不见了,雾霭不见了,深蓝的夜空也不见了,她在落寞的床中醒来,悠悠地哭泣起来。
马修踩着油门的那只脚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着,那是一种怎样的兴奋?前方等待他的不知是什么,瓦集镇中的真相未知,自己与雷德将来的命运未知,要知道,他若是在这一时刻被部队发现当了逃兵,还私自携带军普与枪支出逃,也许他和雷德都够上绞刑架了。
这种兴奋让他紧紧咬着牙床,咬得那腮骨都支了出来,汽车全力往瓦集的方向奔驰,卷起路面上的团团黄沙。
雷德过了刚才那股义气撑起的劲头儿,这会儿坐在副驾上,大约也想到了这些,拿双手拱成个八字,贴在额头上,嘴里神经质地絮叨着:“我这是疯了,马修,我一定是疯了,你就是个疯子,我和你一起疯了!”
马修突然一个急刹车,“你特么的如果现在后悔了,就赶紧滚下去!我只给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