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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的老熟客了,可我没看出来,他性子这么野!前几天青岛特调局的老魏来渝陪,和我喝酒时提到了他,说此人是个赌徒,拿所有身家租了条货轮,专门挣咱们政府的钱,挣起钱来那是玩儿命啊,别人不敢接的货,他照单全收。”
怀瑾淡淡笑了笑,“我倒不奇怪。”
董知瑜拿纤指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我也不奇怪。”
傅秋生呵呵笑道:“看来还是你俩对他比较了解。”
“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四六年春天,那时候他已经吃喝嫖赌样样顺手……恨我恨得紧啊……”怀瑾只觉一言难尽。
“他当初是怎么投了汪,又是怎么做了你的学生的?”傅秋生问道。
“说起来是三九年冬天的事了,那时候汪兆明在沪都的江湾成立了江湾陆军军官训练团,意在为将来自己的政权集团培养军事力量,汪兆明这个人,客观说起来,才华是有的,脑子也是有的,就是缺点军事头脑,弱也弱在这个地方,他自己也不是没意识到这个问题,江湾的那个训练团,就是为他自己培养一些年轻军官,将来好为他卖命。”
“那个时候大家都已经看穿他投靠晦国人的意图了。”傅秋生皱起眉头。
“所以那时候去江湾训练团的年轻人,谈不上多糊涂,只是想走捷径。那时候我已经打入汪氏集团内部,就在这个训练团做教官,我眼见一些资质平庸的年轻人,在江湾受到一些集中培训,便做了汪兆明的麾下之将,叶铭添就是其中的一个。”
“那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董知瑜摇摇头。
“叶铭添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在于,”怀瑾继续回忆道,“他‘攀’上了我的关系。四零年伪政府成立后,不少我的学生都被分去了玄武,或从军或从警,他成了我的下属,与我走得近一些,不过真正让我对他‘青睐有加’,还是知瑜到了玄武之后。”
傅秋生笑着摆了摆手,那一段阴差阳错,不提也罢。
“四三年开始,他就无心事业,开始钻研投机倒把了。那时候到处都在打,不光是韬国,整个世界都可谓灾难深重。他负了点伤,在家一修养就是几个月,实则在黑市倒卖抗生素等暴利药品,我们的将士在前线流血负伤,一盒盘尼西林就可能救过来几个人,这些人却在后方囤积居奇,昧着良心发这种国难财。”
“他还做过这档事……”傅秋生叹道。
怀瑾吸了口烟,顿了一顿,她觉得自己说得有点多了,对于这个人,他与自己、与瑜儿的是非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