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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也来探望了我,这在我意料之中,我也很想见见他,我想知道上峰有没有什么指示和变动,另外,他们肯定也在等着我的陈述报告,消失的那一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又是如何找回了晦军营地?如何回到了玄武?我欠上峰一个交代。
果不其然,老傅说等我身体好了之后,渝陪会安排特派员来听我口头报告,我告诉他没有问题,我会全力配合。老傅好像变了一些,变得有些老态,我的“牺牲”对他来说一定也是个很大的打击,但他什么都没说,我知道时间不允许他说这些,他的身份也不允许他说这些,但我也知道,他一定对我的经历很好奇,便跟他说了个大概,只除去我在缅甸接受的具体任务没有提及,这是机密,即便是傅秋生和瑜儿也不能知道。
然而无论是跟瑜儿聊这些,还是跟老傅聊这些,我感觉他们是略知一二的,他们知道我铲除了苏玛樾乌,知道我手上的军队投诚了远征军,至于这其中的弯弯道道,我不说,他们也一定猜到跟我有关。
送走了傅秋生,我在院门一角看到一束扎得精致的樱花,出于这么些年来做谍报工作养成的高度警惕,我并没有立即去捡,而是装作没有看到,在四周围走了走,却一个人都没有,我折了回来,将那花束捡起,走进了院里。
刘妈在凉亭上备着茶点,我走过去坐下,这樱花拿着同色的丝带扎着,在门外一处角落仔细放着,断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随意丢弃在那里的,会是什么人送来一束花,且是樱花,又不愿留下任何痕迹?
我将花束放下,端起茶盏细细抿了一口。汪兆明在玄武城栽种了不少樱花树,这花儿本无过,就像此时掠过我心尖的一个人,她不能选择她的出身,亦无法遏制她的感情……我叹了口气,花儿仍是脆弱柔美的,我唤来刘妈,请她找个瓶子给插起来。
到了五月,玄武城就陡然热了起来,我的身体已无大碍,很快就要去丁家桥复职。礼拜天一大清早,天刚亮起来,我和瑜儿就来到了梅花山脚下,我和她说好了,来看一看那座被世人遗忘的坟。
瑜儿这一个月以来脸色终于好了些,也稍稍丰润了,再不像我刚回来时那般弱不禁风的模样。刘妈将我照顾得也很好,我感觉自己虽不如从前,但也算恢复快的。
山上碧草丛生,这样的时节也有些踏青的乐趣,我任瑜儿挽着我,走那么一会儿,累了,就在一旁的石墩上歇一歇。路上还不见什么人,只闻鸟鸣幽幽,甚是悦耳。
那座坟在半山腰一棵老梅树下,那么一刹那,我就在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