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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声道:“让开。”
木枕溪分毫不让:“你现在是想干什么?兴师问罪吗?你不想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要问罪先问我的好了。”
肖瑾说:“和你没关系。”
木枕溪:“怎么和我没关系了?你的一切都和我有关系。”她咬了咬牙,索性不要脸道,“你妈也是我妈,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欺负我妈。”
肖瑾面无表情地说:“你妈不是殷笑梨吗?”
木枕溪:“……妈还有嫌多的吗?我还有个亲妈呢。”
肖瑾提了提嘴角,一个微小的弧度,败给木枕溪不合时宜稀奇古怪的幽默。
她闭了闭眼,平复着激荡的怒火,良久,说:“浴巾。”
木枕溪说:“不继续泡澡了吗?”
肖瑾不带一丝情绪地注视她。
木枕溪扯下浴巾,把肖瑾包住,给她擦了擦身,换上干净的睡裙。
肖瑾去了客厅,坐在飘窗上,远眺夜景,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两动,接着喉咙涌起久违的痒意。
“有烟吗?”她问木枕溪。
她这里怎么会有烟?于是木枕溪摇头,尔后眸中露出强烈的震惊之色。
烟?
肖瑾看穿她的猜测,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我抽烟,还喝酒,你很失望吗?”
肖瑾以为自己要过上新生活了,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有人看不惯她有好日子似的,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一遍一遍地重新提起来,有意义吗?
她想发怒,想质问,想嘶声大吼,但她面前的对象是木枕溪,所以她只能把刀刃对准自己。
她是个不堪的人,远没有木枕溪想象里的那么美好。
别人道她一心学术,光鲜亮丽,高岭之花,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把生活过得一团糟,她也烂在泥里。现在她已经从泥里爬出来了,不想接受木枕溪站在泥沼边缘,旁观着她,露出愧疚的眼神。
那不仅会让木枕溪痛苦,也让她觉得难堪。
“不。”木枕溪走上来抱住她。
肖瑾挣开她的怀抱,垂下眼睑:“让我安静一会儿。”
木枕溪依旧说:“不。”
肖瑾额角青筋直跳,隐隐有发火的征兆,忍了忍,说:“我只是想自己一个人想想事情,这样也不行吗?”
“不。”木枕溪仿佛只会说这一个字。
她不知道肖瑾会想些什么,但她知道肖瑾想的绝对会和她想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