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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太远了,很难想像曾经的情愫在今时今日还有捕获我们。它的力量原本就单簿,仅能黏附年轻时天真而荡漾的物质,比如心,比如肩膀、断发或剪影,但在面对凹凸不平、复杂情况下的局面时,就如同超市出售的3M牌墙上挂钩,印在背面的说明书上坦白地写着它起不了作用。
老妈却在周末的晚餐上把话题又端上了桌,而一颗憧憬希冀的心被我毫不留情地打成了红豆泥。
“是他老婆?那你还帮这个忙做什么?”老妈和章聿发球我一国,并且她俩确实一见如故,每次碰面都聊得十分投机,导致将我相亲失败的对象伺机推销给章聿,“对了,上次那个注册会计师——介绍给小章怎么样?”
“得了吧。你不放过章聿,也当是放过那会计师行么?”就章聿的毒性,我一直怀疑她今世作的孽足够下辈子投胎做个沙袋,人民群众将连夜排队等着揍它。
“人家小章不见得和你一样短视。”老妈孜孜不倦,“就你那一根筋的脑子,有小章灵活?你不知道变通,也许人家小章知道。到时候你看着小章出嫁,别来埋怨我为什么没先照顾你!”
“……行了,她刚谈了个新男友!”我火气上升。
老妈立刻受到打击,“……你看看别人,你看看别人,唉……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了,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呢,你到底有什么要求呢,怎么会一个也相不中?”
我皱着眉,“早说了,我没什么特别要求,看缘分吧。”
老妈长叹一口气,“最糟糕的就是你这种。问其他人,你想找个什么样的,‘有钱的’‘有貌的’,哪怕说‘资产两千万’,‘帅个像金城武’,人家至少还有个看得见摸得着的标尺,而你呢,连标尺也没有,‘缘分’‘缘分’,怎样才算有缘分?你倒是买两斤看看,让我也好有个数啊。好比走进餐厅,店员问客人想吃什么,你张口‘随便’,一点儿诚意也没有!”
我居然被她噎得说不出话,只好像:“……没错我就是随便,我就点随便,怎么了?!”总算等到老爸以调停者的姿态出现,“好了,今天不说这些,我今天换了种新酱油,这条鱼味道可好——”
它朝我翻着死不瞑目的白眼。
换作十五年前,我坐在体育委员的自行车后座上,仰视他那个剃成短茸茸的发型下露出的白色头皮,绝不会想到未来有一天,他将带着妻子站在我面前,我们形成了一个状似三角,可实际是一条横线分作两边的图样。
“小瑚说我话不全,亲自和你谈谈会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