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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忆里的重工嫁衣订单没有记录。
在这之前的订单都有,怎么那个没有?
孟丹枝狐疑,难道是因为最后没有完工,所以外婆直接把这个订单给去除了吗?
好像有可能。
压在柜子下的还有一个薄薄的笔记本。
甫一打开,映入孟丹枝眼帘的是各种名字和年龄住址,她停顿了十来秒,忽然知道是什么了。
这些都是曾经教过的学生。
只学了几天的就没有记录,但学了几个月以上的,都有写下来,上次她问的几个阿姨都在其中。
孟丹枝粗略一翻,起码几十人,可能上百。
她胸腔震荡,和外婆一比,她实在拍马也比不上。
孟丹枝抿着唇,终于在其中一页上看见朱香茹的记录,不过外婆在她的资料上划了横杠,表示不是她的学生了。
她目光落在那个地址和联系方式上。
这么久过去,朱香茹可能已经不住在那里,但必然能找到蛛丝马迹。
她总不能让陆洋透露另一个传承人资料,这样影响他的工作,也影响周宴京。
临走前,她郑重锁上门。
雕着花儿的木门上都是痕迹,锁被被松开,碰撞出声。
孟丹枝还记得外婆去世前,跟她说了好多话。
“你也不要给你妈妈了,就自己收着,大概她也不想要,不记得有什么。”
“你以后要是不住这里,就把东西都带走吧,在这里放久了也就生潮坏了,外婆还有好多东西你都没见过呢。”
“自己搬不动的话,就让男朋友一起,我们枝枝一定会找到一个很好的男孩的。”
一切都恍然如梦,仿佛近在昨日。
孟丹枝想,等非遗传承人的事结束后,就和周宴京过来一起把可以移动的东西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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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陆洋终于见到孟丹枝。
他来得早,坐在咖啡厅里,透过玻璃看见外面马路对面站着一个女人,正在等红绿灯。
她穿得好像是旗袍,长袖的,裙摆有些大,今天宁城有风,裙摆随风飘,露出姣好的身形。
等她推开咖啡厅的门,陆洋心里就有种感觉,这大概就是自己要等的——周宴京喜欢的人了。
孟丹枝坐下来,笑道:“陆先生。”
虽然是周宴京的同学,她却不记得陆洋这个人。
“我真没想到宴京的未婚妻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