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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压低声音说:“不,我要在楼下的房间里干更勇敢的事。”
两人低声窃笑着。鲁刚听到了他们的低语,懒得理他们,更加放肆地同阿慧拥抱亲吻。他是这里的大主顾,没有人来干涉他们。餐厅老板是个越南人,他知道在全球性的经济衰退中,中国人的腰包相对来说稍微鼓一些,而那些衣冠楚楚的西方人都是外强中干。所以他一直默许和怂恿阿慧用柔情拴住鲁刚。阿慧用双臂挽住鲁刚,轻声说:
“老虎,你又有几个月没来了。”
“我刚跑了一趟太空运输,前天才到家。”
“老虎,我真的想你。你再不来,我真要发疯了。”
鲁刚笑着说:“我也想你呀。”
阿慧伤感地说:“你在外边顾不上想我的,我知道。老虎,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
“当然,是六年前吧。”
那时阿慧刚来到这个夜总会,鲁刚是她碰到的第一个客人。夜总会的越南老板说,鲁刚是这里的大主顾,要好好侍候他,所以,随着这个外貌粗野的有钱汉子去爱巢时她满怀恐惧。但那晚鲁刚只是把她搂到怀里,平静地同她聊天,问她家乡在哪里,父母都好吧,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阿慧被他的亲切融化了,把久藏腹中的苦水都倒了出来。她说她的老家在太湖畔,是有名的鱼米之乡。但海平面一天天升高,海水通过长江倒灌进来。好长时间里,她的乡亲们一直在同老天爷搏斗,修堤筑坝,他们至死不相信自己祖祖辈辈生活的故土会被海水夺走。但终归是天意难违。首先是地下水位逐渐抬高,把良田变成盐碱地,接着已经盐化的地下水像自流井一样向田里倒灌,人们眼睁睁地看着良田成了沼泽,村民像蚂蚁一样被一步一步赶走。只有爷爷和几个老人坚决不走,他们说这可不比往日的逃荒,这么多失去土地的人,哪儿能盛得下?不,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家乡。
“他们用剩下的积蓄买了机帆船,由农民变成了渔民。我的爹妈和乡亲们迁徙到甘肃去垦荒,日子过得十分艰难。如今我和爷爷已经失去了联系。”
她偎在鲁刚宽阔的怀中,说着,哭着,不觉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是鲁刚把她唤醒的,醒来后她首先感到惊慌,因为客人花了钱是干那件事的,不是为了听一夜哭诉。他一定会生气的。鲁刚已经穿戴整齐,递给她一张支票,轻声说:
“这点钱你拿去,把爹妈和爷爷安顿好。”说完他就走了。阿慧震惊地发现,支票上的金额竟然是10万元!……从那以后,她一直焦灼地等着鲁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