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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鼓鼓的老警官面前。
“请问,您是管这一片……交通的吗?”
“有什么事?”那双严厉的眼睛直刺马林生。
“我……我想问问我现在……还能过去吗?我有票我有事晚了没赶上车……”马林生紧张地结结巴巴地诉说,同时飞快地把票和身份证拿出来,呈送给这位警官。
那双眼睛在票和身份证上停留片刻,那双手把票和身份证又翻过来掉过去掂了掂,剑锋般的目光又落到马林生身上。
“你这票是哪儿来的?谁给你的?”
马林生立刻浑身冒汗,“单……单位发的。”
“哪个单位?你是哪个单位的?”
“我……”马林生支吾着,他不是不知道夏经平的单位,但他本能地产生了防范心理,本能地感到如果如实说了也许会给夏经平找麻烦,票上印着的注意事项里赫然醒目的最后一条就是:严禁私自把票转送他人!
“算了,我不看了。”他低头垂眼从警官手里拿回身份证和票,转身推车想要离开。他尽量使自己的动作从容大方,表情坦荡平和,不至于被误会成一个试图蒙混过关的别有用心的可疑分子。
他缓缓地推车走了几步,然后再骗腿儿骑上去,目不斜视地笔直向前骑去。
除了那架一开始就在体育场上空盘旋的直升飞机,天空又出现了几架飞机。这些飞机飞越体育场上空时投下了一组组黑点般的人影。这些黑点在空中迅速坠落拉开距离,接着一朵朵五颜六色的伞花在碧空中绽开了。一顶顶降落伞在跳伞运动员的操纵下在空中组成一个个图案,不停地变化,重新纠集,最后,分崩离析,依次向体育场内飘落而去——开幕式的表演项目已经开始。
飞机不停地飞来飞去,不停地投伞,天空始终有不同队形,不同人数的跳伞运动员在降落。
马林生几乎围着巨大的体育场绕了一圈,他朝不同方向的通往体育场的大路小道都试探过了,甚至试图从楼群中插过去,但白费劲!所有路口包括楼群间的小路都被封锁了。每当他看到体育场高大、倾斜的弧形外壁同时也就看到了警察晃动的白色身影。
他没有勇气再上前到警察的纠察线碰碰运气。
回家的路愈发显得漫长,马林生又饿又累,精神沮丧,自行车的轮胎也有点没气了。路上,有几次他都感到快蹬不动了,只是一想家里还有顿美餐在等着他才稍稍振作一些,这信念支持着他骑完了全程。
胡同里家家的电视机都开到最大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