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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是忽然不想了,这借口找得拙劣,纪翘自己也知道。
但这话一出口,她就知道错了。在他面前撒谎……纪翘想,人真是活得太顺就飘了。最近这半年祝秋亭基本在境外,她见他见得少了,心情好胃口好,脸色红润心情舒畅,一时间得意忘形。
祝秋亭垂眸看她,半晌,手从她腰上离开,温和地笑了笑:“那就改天。”
纪翘悬着的心渐渐回落,他也撤出两步,跟她拉开了安全距离。她整理好衣服,准备像迎宾小姐一样,恭恭敬敬地请他先走,祝秋亭却把她揪了回去,好像在抓一只叛逃的猫。
周肆喝了四杯茶,喝得都想去厕所了,才见祝秋亭施施然推门进来,礼数周到地道歉斟茶。
还得喝,谁喝得下?
周肆瞟了眼清茶,挂着笑,思忖着该怎么回绝。
倒不是怕上厕所。
祝秋亭敬的茶,自己也得有胆喝。
周肆心里这么想着,余光扫过祝秋亭身后的纪翘,突然觉得不太对,又细细地打量了一眼。她脸色比刚才白了不少,目光也淡了,口红都没补,看上去平静,但肢体紧绷,好像忍着不适。
“纪小姐……”
周肆蹙眉,刚一开口,祝秋亭把茶杯轻放在桌子上,推了过来,微笑道:“刚刚出去着凉,大概感冒了。”
“是吧?”祝秋亭侧头,关切地望向纪翘。
纪翘看到,也只有她能看到,祝秋亭无声地做了三个字的口型。纪翘便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唇边撑起一个堪称完美的笑。
整个下半场,纪翘的灵魂都悬空着,等到他们寒暄完,在中山逸舍门口告别时,纪翘才回过神来。
夜色又黑又浓,公馆建在葱郁竹林内,一弯三折的小径,车道也是独进独出一条,现在门口停一辆宾利慕尚、两辆劳斯莱斯,基本占据所有视线。
但纪翘本能地觉得不对,她五感都很敏锐,不动声色地四下扫一圈,目光在某个方向短暂停留。
有人在盯梢。
但她也不能确定对方目标是谁,便淡淡地转开了视线。
上了车,祝秋亭手一挥,让她滚去坐副驾驶座。周肆和瞿应刚刚离开,这男人神色就淡了,笑意也散净了。他抬手松了松衬衫衣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纪翘沉默几秒,没提醒他,直接去了副驾驶座。
等黑色宾利随着深夜车流汇入城际高速,祝秋亭才嘱咐道:“走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