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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然后从玻璃茶几上摸了两颗薄荷糖,塞给她一颗,自己一颗。
“有时候,”祝秋亭昂头,靠在沙发靠背上,望着天花板,声音不高,“我也分不清。”
他没有说完,也不用说完,她知道他要说什么。
梦境和现实的分界点,她又何尝分得清。纪翘也知道,安分一点的意思。像其他人一样,像中间没有深渊一样,平淡地待在一起,哪怕只有十天。
她望进他眼里,忽然抬手拽住祝秋亭衣领,就着枕他腿的姿势,把人拽得弯下腰来,吻住他。
男人只愣了一瞬,很快反客为主,吻着吻着,把她拉了起来,唇舌交缠,无声又激烈,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吻得难舍难分之际,祝秋亭稍稍离开了些,唇却依然贴着她的。
“换我了吧。”
说这话时,他又极主动,慢条斯理地耐心吻她,这句低沉的话便融进了彼此的唇齿间。
她今天穿的睡裙是浅色软缎,最后的理智绷着一根弦,她下意识抓住他。
“我的肩——”
其实她的伤口已经好了不少,只要不特意去碰。
但万一又裂开了呢?
祝秋亭停下动作。
过了几秒,他将已褪到她大腿的睡裙耐心地捋下来,语气温和道:“等你好了再说。”
纪翘完全没料到,她甚至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她也就客气客气,他竟然能做出来打退堂鼓这种事,纪翘着实惊讶了一会儿。
“你说实话,”纪翘虽然声音不大,但可以称得上字字千钧,“男人是不是……年纪一上来——”
祝秋亭本来想找毯子裹她,把人抱回房间,闻言便不动了,缓缓扭头看她,黑眸深不见底。
纪翘抿了抿唇。
好像问错话了。男人最需要什么?尊严。
她准备迅速逃离案发现场,可惜两步都没迈出去,就被揽着腰压回了沙发上。
纪翘也懒得忍了,抬手环住他脖颈。黑发散在腰间,亲吻时的呼吸落在祝秋亭耳中。他轻扳过她下巴,吻住她嘴角,在最后时刻,他低声道:“叫我什么都行,我能听见。”
早晨起来时,她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她一抬眼,差点吻住男人下颌的位置。祝秋亭眼内含着一点笑意,垂眸瞥她一眼。纪翘盯了他一会儿,出其不意地一口咬住他喉结,小兽一样发狠用了力。好一会儿她才离开,气喘吁吁地拉开了距离。祝秋亭微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