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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以后的9月13日凌晨左右,新宿区歌舞伎町二丁目的情人旅馆“歌枕”走进一对男女。女的是常到歌枕来的应召女郎,旅馆工作人员以为她又带客来了。那男子瘦长身材,目光冷峻,其他方面没给工作人员留下什么印象。
约一小时后,男的先从房间出来,到总服务台时,他说:“她还要睡一会儿,我先走了。”这一切平平常常。
情侣一起到旅馆来而分别离开并非奇怪,因为到此的男女均为了短暂的做爱,除了在那段时间外,云雨后便想迅速还原成本来面目,各奔东西。与其说那平淡的表情显示出交欢男女的满足感,倒不如说各人脸上都漂浮着泄欲后的空虚。
然而,两个小时过去了,女的仍未从房间出来。一般来说,房间使用时间是两小时,超时是要追加金额的。客人已经走了,真不好意思向熟人讨超时费。
总台的金泽昌枝往房间打了电话,但没有人接。
“怪了,难道她还在洗澡吗?”疑云满面的昌枝隔了数分钟又打了次电话,仍然没有人接。
“到底是怎么回事?”昌枝拿着万能钥匙向房间走去。来到房间门口,为了避免尴尬,她先按了一下门铃,敲了敲门,结果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她将万能钥匙插了进去,打开细细的一道门缝,战战兢兢地往里边看。这旅馆的门全是自动锁死的,所以刚才那男的出去时,门便锁住了。
从门缝往里叫了几声——没有回音。当然,里面也没有电视机的响声和洗澡的声音。侧耳细听,也没有睡觉的鼾声。昌枝心发慌了。
最近也是情人旅馆不祥事件的频发期。
房间有两道门,靠走廊的门里面还有一扇百叶门。那百叶是由上向下对外倾斜的,所以看不到房内。内门没装房锁。
悄悄进入室内的昌枝轻轻推了推百叶门,那门便顺畅地开了。室内的全景顿时尽收眼底。那女的仰面躺在床上,脖子上绑着旅馆配备的浴衣腰带,丧失视觉机能的双眸翻着白眼珠盯着昌枝的方向。她表情苦闷,身体僵直。
因为有所思想准备,昌枝把惊叫声控制到了最小限度,但她的身子仍像麻痹了一样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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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歌舞伎町情人旅馆发现一年轻女子的尸体的通报时,牛尾便感到一阵恐慌。虽然第一次通报尚不了解详情,但他总觉得这是不祥之兆。
现场在靠近歌舞伎町繁华街的情人旅馆街。周围也都是同类旅馆,专为来歌舞伎町消愁解闷的人们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