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分身 四十、玻璃和我总是有缘的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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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舔牙龈,发现牙根处豁了个大洞,上牙松动,露着神经,痛得我半张脸一个劲儿发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说不出话来,张着嘴,血就顺着下巴流。
我只是冷冷地瞪着杨洁:什么意思?这么大一块玻璃,别说你包饭团的时候不会因此扎破了手!
杨洁慌了,至少在我看来,她是慌了。手一抖杯子一歪,红艳艳的酒水流出,倒是来了个血水交融。
又愣了几秒钟,她猛地站起身,脸色苍白,忙不迭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给您拿药。”
还拿什么药啊!嘴里豁了个口子,你就是弄半瓶云南白药,也能被血冲跑了啊。
可她还是拿来了,一边好像很心疼地给我上药,一边拿块毛巾擦流出来的血和药粉。
我真的不困了,一点都不困!她越是小心翼翼地怕是捅着我神经,我就越疼。嘴巴长得小,真他妈倒霉,老这么张着,都快要撕裂了。折腾了好半天,口子没能堵上,我那颗牙倒是无可救药地掉下来了。
我心里将各种难听的脏话骂了无数遍,剩余的一点理智让我控制住自己,保持着对当事人的冷静。
如果我骂她,万一不是她故意的,那我就轻易毁掉了我们这些天来的全部努力;可这怎么能不是故意的呢?给我吃的饭团里放块玻璃是什么企图?刺激刺激我,让我知难而退,还是别有目的?当然,这么大一块碎玻璃,我是不可能咽下去的,但她也不至于觉得吃到嘴里没事吧?
这块玻璃是哪儿来的呢?我四下瞧瞧,没看见其他碎片。
眼下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也用不着再告什么辞,我一言不发,站起来,拎着包出了门。
“艾先生,艾先生,您等等,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还追出来解释。
电梯门关上,我总算听不见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我完全被杨洁给误导了吗?有可能……工作要求我们相信当事人,但并非所有当事人都是值得信任的。
可我为什么一直没能看出杨洁的伪装?如果她的自杀并不是因为崩溃,她做出的改变也并非是调整自己——那么,我的理解将会被全盘推翻,她成了我所见过的最邪恶的人,她太擅长伪装自己,利用他人来达到目的。
然而即使如此,扎伤我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我个教训?也不至于这么简单啊。如果她可以更有些耐心,她应该能利用我很好地将李咏霖逼上绝路,她可以重新抢夺女儿的监护权,甚至打倒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