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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有什么事找我?
蔺岐摩挲着那根雀羽,心中踌躇不定。
若她是有意瞒着他假死逃生,那么现下知晓她平安无事便好。她既无心再与他扯上干系,还是不作叨扰为好。
可若……
他抿紧了唇,难以落笔。
是否有一丝可能,是尚未来得及与他说?
他不便直问,只好旁敲侧击。
——
你身边还有旁人
不一会儿,对方便有了应答,他俩也一句跟一句地聊了起来。
——对,几个刚认识的。
——是否不在家中
——是啊,有事在外面。
——何故不与熟人伴行
问出这句后,蔺岐眨也不眨地盯着桌上的纸。视线有如实质,快要将那纸盯出洞来。
盼着她回他,可又惧于得到应答。
此等复杂心绪反复折磨着他,终于,纸上渐浮现几字:
——这事儿说起来挺复杂的。反正本来要说,但还没来得及。
——你就为了问这些吗?我带的墨不多,聊不了多少的。
一时间,鼓跳难安的心终于得了平和。
也因陡然放松,反倒生出些绞痛。
蔺岐忍下阵阵抽痛,正欲继续往下写,忽又想起另一桩事。
若她并非有意隐瞒,那待日子安定些了,是否也会给太崖寄信?
思及此,他又提笔写道:
——不知你现下在何处
恶妖林。
见薛无赦蹲下来了,奚昭也不客气,从芥子囊里翻出纸便往他背上一铺。
她道:“你蹲稳了,免得写些丑字。”
薛无赦大笑:“你还怕写两个丑字,就坏了你的名声不成?”
“别乱动就行。”奚昭说着,拿起那根尾羽就往下一扎。
那尾羽看着跟漂亮些的鸟毛差不多,实则根部和钢针差不多。刺这一下,登时疼得薛无赦双眉紧蹙,往前踉去。
“嘶——疼!”
“哦,”奚昭按着他的肩,不让他跑,“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什么叫疼呢——绯潜,帮我把他按着。”
绯潜兴冲冲跑上,两只大掌一压,就将薛无赦死死按在了地上。
许是太过高兴,他脸上眼下的那两道赤红纹路动了两下,活跟猫的胡须似的。
“奚昭,多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