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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说,可显然还不习惯摆出这般强硬的态度,旋即又补道,“我会快些,好么?”
僵持之下,奚昭终是反握住了他的手。
“好吧。”她想了想,“那衣服也要补一补,风往里灌,有些冷。”
蔺岐这才勉强缓和下神情,冷淡眉眼间也见着些许温色,应了声好。
他的院子远,奚昭索性带着他回了她的住处。她没个正形地躺在窗边榻上,胳膊懒懒散散地垂
在榻外,由着他疗伤。
不多时,她便迷迷蒙蒙地睡着了。
等再醒来,天已大亮。
身上疼痛已无,蔺岐则坐在榻边,用术法修补着那件破了的外袍。
房间里也没刚才那么冷了,而是因着他往墙上贴的好几道暖火符,变得暖和许多。
奚昭撑着榻起身,下意识往窗外望去——
天际一轮暖阳,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今天好像没雨。”她转过身,“昨日里听元小寨主说,今天下午要在主厅设宴,那二寨主也会来——就是太史越,你平时和他打过交道么?”
蔺岐思忖着道:“来往不多——不过他找过我。”
“找过你?”
“是在几日前。”蔺岐道,“你可还记得我住的那处,院外有片竹林?他偶尔会从竹林经过,那日出去时,却见他在竹林外,说是有意等我。”
奚昭追问:“他等你做什么?”
蔺岐默了瞬。
片刻后,他道:“他问我师从何处,又问平日里师父教了些什么,可有过什么师门规矩。”
奚昭垂眸细思。
那太史越应是在借着与他搭话的机会,打探太崖的下落。
这样看来,他八成就是太崖的师父了。
她又问:“那你是怎么答他的?”
蔺岐却道:“既已离开师门,便无应他的道理。”
奚昭:“……”
怪实在,又挺会气人的。
“你这样答他,他就再没问些或说些别的?”
“并未多言。只不过……”蔺岐默了瞬,“道了句‘远寒可笑’。”
奚昭没大听懂:“什么意思?”
“不知,仅这几字罢了。”
见她坐起身,又将薄被推至一边,蔺岐便取过已恢复原样的外袍,披在她身上。
“如何打听起他?上回对他便似有几分在意。”
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