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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浑浊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惧。他突然一跃而起,抱着包袱想要逃跑,但身体实在太过老迈,跑了两步就摔倒在地。安星眠站起身来,跟了过去:“你别害怕,我并不是要对你怎么样,不过是好奇心发作想问问罢了。如果你实在不想说,那就算了,谁都会有不愿提及的过去。”
他伸出手,打算把对方扶起来,老流浪汉却显得更加害怕,甚至顾不上站起来,用两只手在地上爬行着,力图躲得稍远一点。而他的嘴里也发出奇怪的嗬嗬声,就像是野兽在呼吸。他忽然大声号叫起来,声音嘶哑而凄厉,令人听了心里发毛。
“不能怪我!不能怪我!”他拼命地大喊道,“不能怪我啊,须弥子那么厉害,我出手也救不了他们!真的不能怪我啊!”
“不能怪你什么?”安星眠急忙问,“你要救谁?须弥子又是谁?”
老流浪汉没有回答,这一番剧烈的挣扎和喊叫,再加上内心的极度恐惧,让他的生命之弦终于无法再支撑下去。他的双眼慢慢失去了神采,身子软软地趴在地上,嘴里最后含混不清地喊了一声“不能怪我”,然后就不动了。
安星眠和章浩歌面面相觑,心里都有无数疑团在翻搅。最后安星眠走上前去,先探了探老流浪汉的鼻息,摇摇头表示此人已经断气,然后从他怀里扯出一直被他死死抱住的破包袱。包袱里除了一两件破旧的衣服和几枚乞讨来的铜锱之外,还有一块木牌。
这是一块非常陈旧的木牌,颜色已经开始发暗,但上面的字迹依然勉强可辨:“云中僧院 李翰”。
“这个人……曾经也是一个长门僧啊。”安星眠搔了搔头皮。
<h2>二</h2>
在九州的历史长卷中,各种各样的教派组织多如牛毛,但这其中的大多数都只是长河中的一朵浪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真正经过千百年还能流传下来的,不过寥寥几个,天驱、天罗、辰月、长门就是其中名气最大的几个。
相比较而言,天驱、天罗和辰月都有着较为严密的组织形式,而长门却极为松散。确切地说,长门修会只是一个称谓,并不代表一个特定的组织,没有任何人曾经成为长门修会的总的领袖,没有人拥有号令天下长门僧的权力。
但长门还是根据信仰的不同分为许多宗派。这是因为虽然长门的智慧都来自于最初的觉者所撰写的《长门经》,但不同的人对于《长门经》也有着不同的解读和阐释,于是慢慢形成了各种支派。任何一个信仰了《长门经》的人,只要愿意跟随着某位导师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