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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而安星眠脸上的表情也颇有点宁死不屈的感觉。他犹豫了。
白千云看出了对方的犹豫,冷笑一声,手上稍微加了点力,铁钳吱嘎吱嘎响了两声,安星眠的脸上现出了痛楚的神色。风秋客脸色大变,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好了,我同意你所说的。君子一言,无须发誓了。但我还是会保护他,这一点不容更改。”
说完,他转过身,疾步走出门去。白千云笑了笑,松开铁钳:“你还真聪明,明明我是放松了一点这铁爪子,你还是懂得跟着我一起演戏。”
安星眠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其实你收紧一点也无妨,我跟着风先生学过一点缩骨术的。”
两人喝到烂醉,安星眠被扶到客房休息,大睡了一夜。第二天上午,白千云带着他重新进入地道,向那位名叫韩心之的长门僧询问和云中僧院有关的情况。
此时长门僧们已经知道了安星眠的身份,毫无疑问对于他没有劝服白千云释放自己有着不满。但长门僧就是长门僧,大概是很快就把这一点也算作了他们修炼过程中应有的一道坎,对于安星眠还是照常礼敬有加,没有丝毫责备怨怼。当得知安星眠想要向韩心之询问一些事情之后,其他几名长门僧都自觉地闪到了一旁,留下两人私谈。
“这位同门,想要问我什么问题?”韩心之问。这个人据说比他的船主姐夫小六七岁,但看起来却比船主还老,可见长门僧的生活之辛苦,连风里来雨里去的行船人都不如。
“我其实是来归还一样东西的。”安星眠一面说,一面从怀里掏出了那块老流浪汉李翰留下的木牌,并且注意观察着韩心之的表情。他没有想到,韩心之的反应竟然比他想象的更加激烈。
“李翰!他在哪儿?你见过他吗?他在哪儿?”韩心之一下子跳了起来,嘴里语无伦次,两手更是一下子扭住了安星眠的衣襟。通常情况下,长门僧都是温文有礼的,并且很擅长控制自己的感情,但现在的韩心之,哪有半点长门僧的风度,活脱脱像一个疯汉。
“快告诉我,李翰究竟在哪儿?快点告诉我!快点告诉我!”韩心之的眼睛都似乎变成了血红色,浑身都在剧烈颤抖。其他的长门僧都吓了一跳,但他们都不是出身于云中僧院,即便是一直和韩心之搭伴帮助百姓的那位修士,也并不知道云中僧院的过往,此时看着韩心之仿佛失去理智的模样,一个个都在心里纳罕。
“你先冷静一点,”安星眠伸出手按住韩心之的肩膀,“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但是你必须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