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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唯有公主可以随时拿来翻阅,伴读西宫,给公子奚磨墨念书。
卷帙千行,一连数年,西宫内每每传来迦月扶琅琅念书声,为君翻卷至天明。
这件事在楚宫,几乎称不上是秘密。
迦月扶笑意盈盈,等待乌椤奚的回话,谁承想,眼前男子面对佳人,神色漠然,“晟使入楚,近来朝政诸事繁忙,今夜过后,你便不必再入西宫。”
迦月扶翻书页的手骤然顿住,一滴烛油落下,滴在她手背,烫出朱砂痣般的红痕,女子却好似浑然不觉。
袅袅香雾里,她的脸色可以用难看来形容,“兄长是说……以后我不能来西王宫给哥哥念书了?”
乌椤奚微微颔首,一双眸漆黑如墨,骨节分明的手从她手中将书抽走,合起来,抚平卷痕。
珍视的动作落在迦月扶眼底,让她心中陡然生出一种想法——乌椤奚允她入西宫念书,不是因为他看重自己,借口和自己相伴。
而是……看重这些书。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迦月扶几乎瞬间将这个念头从脑海抹去,她伴读西宫多年,为乌椤奚朝堂论辩,打压旧族,她不相信自己在乌椤奚心中的分量不如这些破书。
她手收紧,几乎将衫袖攥得粉碎,强笑道:“阿扶明白了,兄长近来政务繁多,要接待晟国使团,还要处理巡城诸事。既然兄长不得空,那我便不再叨扰了。”
“对了,还有一事。”复而想起什么,她双手托腮,摆出小女儿家的娇憨态:“兄长不让我来,阿扶便不来,阿扶这么听话,那明日晟使入宫朝见,兄长,我能去宫宴吗?”
“迦月扶,宫宴不是给你玩的地方。”
斩钉截铁而没有丝毫温度的言语,让迦月扶呼吸一滞,笑容僵在脸上,眼中光亮一点点黯淡下去。
为何他今日的语气……这般生冷?
若换做往日,乌椤奚定会笑着说:“在我面前还没闹够,还要跑到晟国人面前闹?”
可他方才那番话,就像是寻常长辈在教训晚辈,甚至更像是上位者在对待一个无礼的人。
仿佛生生换了一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
迦月扶咬了咬唇,仍不死心,“扶儿虽说不是乌椤一氏,可也是正经的王室血脉,出席晟使宫宴并不会让楚宫蒙羞,为何兄长连这点要求也不能答应我?”
她眼眶泛了红,眉眼仍是倔强,侍女戈兰于心不忍,道:“公子巡城那段时日,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