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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黛不会武功,毫无内力,不可能比得过习武多年的银狮军。
他定定道:“不曾。”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风吹乱她的墨发,乌椤奚将干净如新的发带拿出,正要为她绾上,手还未触到她发丝,一记寒光直直刺入他眼中——
“唰——”
手中发带悄然滑落,落地无声。
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短匕,直直抵上他的脖子。
刀尖凉意浸入他皮肤,两人挨得很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紊乱的呼吸。
沈黛仰头望向他,眼尾泛红,深眸潋滟着层层莹光,瘦削的身子战栗不止。
她手腕那般细,一拧便能拧断似的,却紧紧拿着森寒匕首,因为用力而颤抖。
刀刃锋利,划过他的皮肉,渗出细密的血珠。
“说,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接近我?”
乌椤奚怔住,他从未见过她这般失控的模样。
沈黛给他的印象总是清清冷冷,温和知礼,又因背负着明学的血海深仇,心如磐石,如覆霜雪,每一刻都如行走在薄冰上。
这样一个人,就像一根紧绷的弦,随时便要断裂开。
出楚宫之后,他一直派人暗中保护她,见她游山玩水,与苗人一道载歌载舞,以为她已将心头重担放下。
原来她——从未放下。
乌椤奚心中涩然,他竟然乐观地以为,晟使逼宫那日的雨,已经将她心中块垒冲去。
你心中,究竟还积压着多少痛苦?
思绪百转千回,化成他小心翼翼的温声细语:“公子……你怎么了?”
“你是岐氏派来的蛊师,还是楚宫里的人?”
“请公子恕罪,我听不懂公子在说什么。”
沈黛冷笑道:“好,不肯承认是吧?如果我没猜错,你前几日大概是在我面前演苦肉计,虽然你身上还缠着布条,可你方才步履稳健,气息平稳,绝非一个重伤之人该有的状态。”
“你以为我好糊弄,我告诉你,若无这点察言观色的本领,我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聪明,且心细。
乌椤奚心里忍不住赞叹道。
事已至此,他只能继续装傻,“公子,蛊师炼毒为生,行的是阴毒手段,接的是害人生意,世人皆畏之如蛇蝎,您不信任我,我无话可说,并无怨言。”
“可请公子相信,我绝无伤你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