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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后,我怅然所失在阳台上对着月亮干掉了六罐啤酒,连续写了三首歌。
果然人在失恋的时候灵感会像洪水爆发,填补刚刚失去的所有。
今天是礼拜五。
再过两天,当年所有的笨蛋又将聚在一起吃吃喝暍。
「红包要包多少呢?」我对着镜子,吐出一堆泡沫。
都追了这么多年,六千?
不,连手都没牵过,还是三千六吧!
打开冰箱,正好那些冷冻意大利面连一条都不剩,是该出去补货了。
等一会走在远离网络、接近阳光的大街上,我应该会更清醒些吧!
chapter2 拿着铲子的婚礼
高铁真的很快。
以前在台北念大学的时候,差不多是两个礼拜回彰化一次。搭統联都用很累的姿势在睡觉,搭自强号的话最快也要三个小时,一点也不强。
想省钱跟女友约会看电影的话,我就会搭四个多小时的复兴号,心想:不管花多久时间,反正最后都会回到家,在火车上慢慢写歌也不算浪费时间啊。
我写给螺旋乐团的第一首歌《发疯的红色月亮》,就是在从彰化开往台北的复兴号上写出来的。
写到最后,铁轨上的蹦锵蹦锵声还变成了那首歌的背景节奏,因为那已经是《发疯的红色月亮》创作情绪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现在从台北火车站到台中乌日,也不过一个钟头而已,什么归心似箭的感觉都恍惚了。想在高铁车上写歌,不管是谱曲还是填词,感觉来的时候也差不多到站了。
这么方便,却变成一个月只回家一趟,实在不能小看人生的变化。
这阵子不想跟人类互动,所以我搭了没什么人坐的商务舱。
将票放在隔壁桌上,戴上耳机,其实什么歌也没听,只是想保护自己。
效果有限就是了。
「请问你是……流星街吗?」高铁上,推着食物车的服务小姐瞪大眼睛。
「嗯。」我微微点头,却没有将耳机拿下来。
「请问要喝热茶、咖啡,还是……」服务小姐看起来有点兴奋。
「给我矿泉水就可以了,谢谢。」我迅速挤出一个微笑。
在以前,我都很大方跟认出我的人聊天,现在我多了很多份不知所措的腼腆。
原因自然是那份头条。
不管我的网志再怎么澄清,都打不过婊我一天头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