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第2/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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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走马灯似的转上一遍。有的人一开始去精神病科。也有的人像我似的,把它放在最后。还有的人从保健科开始。”
“怎么说呢,也就是延长一年时间嘛。像我们这些穷学生,确实是要苦些,而且还要多一次考试。”
“按我的感觉看,住院区做临床要比学校的基础学习有意思,而且,也记得牢。临床不用记笔记,考试也要多些。我看实行住院医制度也是蛮好的。其实,二战前,大学毕业了,也未必就能马上为病人号脉治病。”
“不过,去哪儿做住院医,也就是说去哪所医院好呢?医院不一样,学习的内容也很不一样吧?”
“这怎么说呢?住院医是学生,但是他的三分之一又是医生、社会人。通过患者,我们要碰到许多问题的。换句话讲,就算我们体会不到医生的哲学,也要接触到行医的态度这些问题的。有些住院医,如果对行医产生了怀疑、否定,是可以辞去医生这个工作的。”
“有人辞职不干了吗?”
“我不太清楚……”
义三含含糊糊地说:
“科学和感情的把握,也是个难题呢。干住院医,既有诱惑也有堕落……”
“是不是女人比较多呢?”
“也不见得都是女人。”
义三脸上有些发红。
“听说去年的国家考试挺难的。今年也不知怎么样?”
“说不准。不过,去年大约有三分之二通过了,今年也就是这种水平吧。”
“只有三分之二啊。那么,那三分之一怎么办呢?大学毕业了,可又通不过国家测试,当不了医生。真让人厌世啊。这考试就像用尺子量人的脑袋,真烦人。其实,考试比用尺子量,还要不准,偶然性更大。”
“考试也是一个目标嘛,我觉得可以有。像我这样的人,要是不考试,就学不下去。”
“栗田,对不起,你能不能借给我一点儿钱。家里说马上就寄来的。可现在刚开学,花费挺多……”
义三心里一震。这个学生既然是来借钱的,可他为什么不早说呢。他觉得真不该刚才一直让他陪自己闲聊。
“在钱上,我可是从来没有过信心。”
义三苦笑着说。
医科大学的学生不好意思地说了些什么。义三不能为他提供帮助,比他还要不好意思。义三的确没有钱。他连买有关将要到来的考试的参考书的钱都没着落。
但是,义三衣袋里却有房子的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