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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
“好,吃甜瓜吧。大美人送的,味道格外好。吃一片,也就算结了缘分。”
清忽然莫名其妙地清晰想起弓子去年过生日那天晚上,俊三买回来两个甜瓜。他和俊三喝啤酒下将棋,像一对关系融洽的父子。
“怎么不像妲妮·罗宾呢?”黑川的姐姐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拿来电影画报,“你看像不像?”她把彩印封面的电影画报杵到清眼前。
“像吗……”清退了一步。他怀念起俊三来。他对弓子说过想把俊三当作自己的父亲。俊三以后怎么办呢?
在敬子的店里,大家似乎都回避提起俊三。只要俊三没有着落,弓子的心也不会踏实。弓子正在寻找父亲,清也想见见他。
清拿起扔在一旁的电影画报带回屋里,夜深人静时,独自端详着妲妮·罗宾。
两三天后,培训班开课,清每天去都立大学。
每年樱花盛开时节,为了迎接赏花游客,东京都政府都在车站等繁华地带,把横行霸道的地痞流氓、旅馆拉客的、赌场、小摊点、拆白党、拉皮条的这些歹徒无赖统统扫除干净。同时对麇集在车站周围、闹市背面的流浪汉进行实情调查。这本来是警视厅的工作,有时民生委员也参与调查。
“清,让他们带你去看看东京都最底层有好处。”黑川的姐姐劝清去。
“流浪汉大概还不是东京都的底层吧,还有比他们更肮脏的最底层。这我也知道。”
“耳听是虚,眼见为实。什么都要亲眼去看一看。”
“培训结束后,恐怕会让我看个够。”清现在没有积极活动的劲头,连身体都觉得疲乏懒倦。
似乎今年梅雨也来得早,二月份淫雨连绵,阴霾的天空终日不开。
好像日本今年没有春天。
在这抑郁恼人的春天里,清大学毕业了。他觉得自己的前途也如天气一样晦暗。他本想脱离母亲和弓子独立生活,结果不得不栖身于朋友家里,心里实在窝囊极了。自己对母亲和弓子难道不是一味地耍小性子、闹别扭吗?
清感到自我厌恶。今天又心情厌烦地往黑川家走去,忽然听见狗在使劲地吠叫。这个时候家里不会有人啊,他觉得奇怪。只见门侧的悬铃木嫩叶新萌,一片葱茏翠绿中闪动着鲜艳的色彩。清惊愕地停住脚步。
在风吹雨打日晒而涂漆剥落的对开门前,弓子正往门上的信箱里塞东西。在风声和狗叫声中,她没发觉清的脚步声。她正把信件和广告等其他邮件扔进信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