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恃美行凶无名派 (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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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给我。”
“嗯。”
没多久,落闲听得远处隐隐有铜锣唢呐声传来。
那唢呐尖锐刺耳,调时高时沉,像是战胜的公鸡,气质昂扬地妥妥压住本该更为大声的铜锣声。
饶是落闲这个门外汉,也听出这唢呐声着实不着调,吹得颠三倒四,没有音律可言便算了,跟爪子挠墙一样,忍不住让人心生暴躁。
旁边少年一脸嫌弃地捂住耳朵。
声音越来越近,难听的唢呐声,闷哑的铜锣声,夹杂着唱词,和一些凄凉的哭声渐而接近。
送丧?
落闲想起昨日方来清风镇时,那小二说的话,所以不是请人做道士,而是真真正正的送丧?
转过大弯,果不其然前方不远处于风中飘扬的白色招魂幡出现,每个人皆身穿麻布丧服。抬着漆黑棺木,往这边走来。
这里面还有好几张熟悉面孔。
正前方两位男子高举招魂幡,其后四人分别举着白灯笼,似是干惯了粗活的人,这些人皮肤黝黑,身材魁梧。
如此一来,打头那位吊儿郎当举着白灯笼的男子和旁边撒铜钱纸的两位男子,在这里面更尤其突出。
举着灯笼那位生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捏着长竹竿的手修长有力,一副漫不经心悠闲自在的样子像极了哪家游玩的公子哥。
至于他旁边撒铜钱纸那位,相貌同样出众但两靥苍白,文文弱弱,捏着铜钱纸的手苍白如纸,甚至可以清晰看见皮肤下的青色血管。
排面挺足,就是一个像富家少爷,一个像文弱书生,怎么瞧都不似送丧的。
紧接着躁人的唢呐声戛然而止,难听到极致的丧歌骤起:
“三天不吃阳间饭,午时上了望乡台。”
“望乡台上望一望,满堂儿女哭哀哀。”
“儿女哭得肝肠断,阎王不肯放回来。”
调子起伏不平,该低的高,该高的更高。
落闲顺着看去,只见后面跟在棺材旁,还有位相貌同样不凡的男子,他一手拿着唢呐,扯开嗓子唱了起来。
显而易见,那听了让人烦躁的唢呐正是他吹的。然而他唱歌比方才吹得唢呐更折磨人,丧歌唱得这般难听,就不怕压不住旁边的棺材板?
“啊啊啊啊!你死得好惨啊!啊啊啊啊——”
丧歌刚落,撕心裂肺,中气十足的哀嚎声响彻云霄。棺材旁一个穿着麻布、头发花白的老人,佝偻着背,掩面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