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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脸半是乞求半是讨好:“出去走走吧,可有趣儿呢。”
公蛎隔着窗户瞧见院中伸展身体的毕岸,摆起了掌柜的款儿:“不去!我饿了,可有什么好吃的没?”
胖头点头哈腰道:“白米粥,小咸菜儿,还有外焦里嫩的热烧饼。”
公蛎折起的身子又躺倒了下去:“这有什么吃头?我不吃这个,你去买只烧鸡来。”
胖头迟疑了一下道:“大早上的,烧鸡还没摆卖的吧?”
公蛎赌气一般将被子踢下床去,叫道:“烧鸡!烧鸡!”一副撒泼打滚的无赖相。
胖头吃惊地看着他。公蛎抓起枕头朝他丢了过去:“我要吃烧鸡!”胖头一双小眼滴溜溜乱转:“老大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公蛎忽然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他一骨碌爬起来,抓过镜子。镜子里,五官端正,面皮白净,正是自己原来的模样。
公蛎摸着自己的脸,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来。胖头面露忧色,走过来摸他的额头:“老大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原来这几个月里,胖头并不曾怀疑公蛎被假冒,但他同公蛎形影不离,对公蛎的脾性爱好最为了解,假公蛎性情大变,对女色、热闹、美食等一概不感兴趣,胖头只当是他因玲珑一事伤心过度,所以处处维护,千方百计逗假公蛎开心,去外面听了好玩有趣的事儿,也忙回来讲给假公蛎听,却未料到真公蛎已经回来了。
公蛎一把将他的手打开,颐指气使道:“你过会儿把被褥晒一晒,床单洗了,再去隔壁讨些丁香花囊来,散散屋里的霉味。”他转了一圈,一眼看见胖头鼓鼓囊囊的荷包,道:“早上就算了,凑合一顿,中午可不能随便。你去蔡家店买三斤卤肉,去北市胡姬酒家烤一条羊腿……”这声音大的,足够毕岸听到。
胖头搓着手傻笑起来,一双小眼睛亮晶晶的,似乎要滴下泪来:“老大,老大!你终于,终于恢复正常了!”
公蛎一瞪眼:“还不快去?!”胖头嗷一声,撒着欢儿跑了。
毕岸抱肩站在门口,皱眉看着他,道:“你能不能收敛些?”
公蛎翻了个白眼,道:“不能。我就是这么着。”气哼哼地回到床上躺着。他并非故意折腾,可是不如此,似乎不能纾解心中的郁结。
毕岸嘴角动了一动,掩饰不住眼底的好笑。公蛎觉得有点伤自尊,怒道:“我的螭吻珮呢?”他原本没指望能拿回,谁知毕岸在腰间一摸,递了过来:“收好了。”
同时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