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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团里的众人原本便觉着不太舒服,如今再看前方的曹公公与镇国公,好像随时都要打起来的模样,心态也是各不相同。
齐瞻文自然希望镇国公忍不住动手,心里念叨一百遍“打起来打起来”。
监军乃是代天子巡视,敢众目睽睽之下对监军动手,弹劾的奏折立马会如雪花片般送进内阁。
内阁顶不住压力,镇国公必须将兵权重新交还给军府,回到他父亲手中。
但齐瞻文期待的心情并未持续多久,猛地落入谷底。
只因为想起来这和他有什么关系?父亲是想让谢揽进军府,而他不过是个没用的弃卒罢了!
沈时行则是催着自己的上司赶紧去劝架,他是喜欢看热闹,但他也不傻,不喜欢看这种对己方不利的热闹。
只是礼部侍郎非常犹豫,他不想参合这些关于兵权的斗争,他的任务只是来和南疆监国谈判。
全场对此唯一无动于衷的人只有谢揽。
他站在队伍尾巴上,听不见前排说什么,冯嘉幼离开以后,他就开始抱着刀,背靠马车闭目小憩。
这一路冯嘉幼累得很,谢揽更不轻松。
白天几乎一整天都在骑马,晚上回到驿馆还要给冯嘉幼揉肩捶腿,伺候她泡澡更衣。
这些他甘之如饴,不带侍女出门正是为了获得这样的满足感。
真正的问题在于冯嘉幼白天在马车上睡多了,夜里睡不着,时不时翻来覆去。
谢揽警觉性高,睡眠极浅,即使她再小心翼翼,只要有个动静,他立刻就会醒。
夜里睡不好,白天没得睡,持续几天无所谓,连着二三十天一直如此,铁打的身体素质也有点受不了。
刚休息了没多久,谢揽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睁开眼睛望过去,见到冯嘉幼和隋瑛又回来了,两个人的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尤其是冯嘉幼,当他的目光与她对上之后,她的步伐明显加快。
见她这副寻求保护的模样,谢揽警醒过来,虽还靠着马车不曾站直,一副懒散的姿态,但目光已是极为锐利。
“怎么了?”
冯嘉幼走来他身边,垫起脚,他熟稔的弯腰。
听她讲完骆清流的事儿,谢揽也朝前方的望过去,入目的是皇城门一般高耸雄浑的门楼。
“我估计清流是被困住了。”谢揽判断道,“以他的轻功身手,即使我来抓他,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除非衡王的武功在我之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