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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起的玉米秆铺在上面,一天之前这儿还是一片平地。罗兰定睛一看,发现那儿竟是处停尸场,尸体被毫无敬意地乱堆在一起。他从没有浪费丝毫时间、精力去揣测乡亲们昨天下午——在他们开始那场让他们昏睡至今的狂欢之前——都干什么去了,可如今战果就在眼前。难道他们担心狼群还会起死回生?他心中暗忖,接着想到,从某个方面来说,这恰恰就是大家最害怕的,所以他们才会把这些沉甸甸的死尸(灰马和套着灰色盔甲的狼)拖到玉米田堆放在一起,再在上面铺好厚厚一层玉米秆。今天他们就会一把火烧了这堆乱尸。可如果刮起大风怎么办?罗兰心猜,结果不会改变,他们终究会点燃大火,甚至不惜冒险让附近大片的肥田沃地被付之一炬。为什么不呢?反正耕种的季节已经结束,而且老人也常说,烧把大火抵过施肥添料;再说,一日不烧掉这堆尸体,乡亲们也一日不能安心。反正以后也很少会有人愿意再到这一带来闲逛。
“罗兰,快看,”埃蒂颤抖地叫道,又悲又怒。“啊,该死的,快看。”
在路的尽头赫然是一把轮椅。当时就在这条路路边,杰克、本尼·斯莱特曼和塔维利兄妹伺机冲刺、横穿大路。眼前的轮椅已经毁坏不堪,上面的镀铬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椅身上斑驳地刻着一道道划痕,脏兮兮的座位上还留有一条条血迹。除此之外,轮椅的左轮已经严重弯曲。
“你为啥生气?”韩契克问道。以前被埃蒂戏称为斗篷团的坎泰伯和其他六位老人也聚了上来,其中两位看上去比韩契克还老得多。罗兰倏地回忆起罗莎丽塔昨晚说的:他们中许多都和韩契克一样上了年纪,他们在一片漆黑里怎么爬山?说实话,现在还没全黑,不过他已经很难想象接下来上坡时这群老人该怎么办,更别提爬上通向门口洞穴的那段陡坡了。
“他们把你的女人的轮椅放了回来,是为了表示对她的尊重。也表示对你的尊重。你为啥生气?”
“因为轮椅不该是这么一幅惨状,而且她应该坐在里面的。”埃蒂答道。“你明白吗,韩契克?”
“愤怒是最无用的感情,”韩契克长叹一声,“破坏思想,摧毁心灵。”
埃蒂紧紧抿住双唇,几乎变成一道白疤,但他还是硬生生把反驳吞了下去。他走到苏珊娜伤痕累累的轮椅旁——自从他们在托皮卡重新找回它后,它陪伴着他们走了几百里路,而现在却已经用不上了——低头审视轮椅,心中百味杂陈。卡拉汉想走上前,埃蒂却挥挥手阻止了他。
杰克目不转睛地盯着本尼遇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