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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蓉有些奇怪,不够,但她没有多想,又拿出一张卡给侍者,没想到侍者仍然是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席间的同学看出来了,嗤笑一声:“怎么回事啊钟蓉,不是说变白富美了乜?点解六万的饭钱都刷不出啊?”
本来就不信钟蓉乍富的人窃窃私语:“六万都刷不出,她的brikin不会是假的吧?”
“三万都刷不出,买得起一百七十万的包?”
钟蓉本来是为了炫耀,但是这一通下来,面上挂不住,现金和八达通又不够,她只有这两张卡,而这两张国际卡都是应先生那边给的:
“我打电话叫人来埋单。”
她一直刷应先生的卡,自己都没有带多少钱。
同学悠哉悠哉出声:“你讲你daddy发大财了,是不是真的啊?”
对面的几个人拿手机低头,脸上却有莫名笑意,钟蓉一下就后背发凉,好似回到中学,大家建群说她装说她吹牛。
那些人的细微表情,偶然一眼心知肚明的默契对视。
她面色难堪起来,而曾芳接了信息,急冲冲跑过来帮她付账。
曾芳不放过每一个可以关心的机会:“乖女,怎么回事?”
钟蓉正烦着,而同学们看着她,又看了一眼衣着打扮艳俗过时的曾芳,眼底的意味不必说都能让人知道。
那种中学六年一直被若有似无嘲笑的感觉,再一次涌过来。
她推开曾芳的手,没耐心道:“行了,买了单就得了。”
如果不是爸爸和曾芳一直没怎么给她钱,怎么会这样。
都觉得她花应先生的就够了,但又不是永远都有得花。
钟蓉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自信,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限额搞崩。
曾芳也很意外,不知道继女怎么突然又对自己这么冷。
本来钟蓉以为是偶然事件,但打电话去问麦主任,没想到麦主任让秘书和她说,限额是应先生的意思。
本来这一年来就是安慰她失去婆婆的难过,让她想买什么买什么。
但已经一年了,她应该把心思放读书上,不应该总惦记玩乐。
话里话外意思就是,以后这两张卡加起来都只刷得出五十万了,每个月只得五十万。
而且单笔不可以超过一万。
一万够干什么的,随便买两件衣服都不止这个价了。
钟蓉仿佛天塌下来,她过几个月去澳洲读书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