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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没想到她竟然脸红了?
千真万确,非非居然还会脸红。
飞白觉得他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于是状似无意地问:“对了,你同桌叫什么?”
非非一字一顿地说:“张、浩、浩。”
啧啧啧,比叫她哥哥还清楚。
飞白清了清嗓子:“男孩子?”
“嗯。”非非明显不愿多说的样子。
还有小秘密了,这孩子。
飞白想着小姑娘能在康复中心找到个合得来的玩伴也挺好,自己就不要过多地掺和了,便没再追问下去。
没想到小姑娘为了转移话题,倒先问起他问题了,问的是他小时候有没有理想。
飞白想了想说:“有啊,我小时候想的是长大了之后要出大名赚大钱。”
非非不太懂这些,问他实现了没有。
“实现了前一半,”飞白顿了顿,“我长大了。”
这次非非表现得还挺好,他走的时候也算放心,一回家就开始专心致志地忙东忙西了。
虽说这学期他负担重,但关关难过关关过,最后那个自闭症儿童教育App的项目顺利地结了项,他也拿到了很漂亮的语言成绩,通过了交换的遴选,办好了一切相关手续。
夏天伴随着热风与蝉鸣一起到来,出发的日期逐渐临近,飞白的心情也变得复杂起来,他对新生活不是不期待,但也舍不得洛予森。
洛予森提前很多天就在提醒飞白收拾行李,而飞白一直没动手,好像只要箱子是空的,他就还有很多可以跟洛予森待在一起的时间。
飞白这么跟洛予森解释的时候,洛予森挑了一下眉毛:“这就是你找的借口?”
顿了顿,又揉揉飞白的头发:“别说得好像不回来了一样。”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他还是默许了小孩儿的拖延行为,让那只行李箱一直空到了临行的前一天。
收拾东西不是飞白的强项,他从睡午觉起来一直整理到太阳西斜,箱子还是乱七八糟的。
洛予森下班回来,一打开门就看见小孩儿躺在地上,脸上盖了本书,脖子上搭着根数据线,四周散落着衣服和日常用品,要是再来点血,简直就像凶案现场。
他跨过地上的杂物,蹲下来拎起了盖在飞白脸上的书:“怎么躺下了?”
“我好累啊师兄。”飞白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
洛予森用指腹点了点他的鼻尖,言简意赅地说:“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