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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我们各做各的事,已大四的他准备研究所甄试,新鲜人的我念书、画海报,表面上空气经常是静默的,但我们俩五颜六色的小纸条还是贴满了彼此的笔记簿。
小纸条上虽然大都是无关痛痒的对话,但依照言情小说订下的规则,越没有心机越不知所云的谈话,越是堆积情感的深秋落叶,猛一回神已将彼此掩埋。
<em>“学长,当初你怎么会加入辩论社的啊?”</em>纸条我。黄色。
<em>“我大一的女友打新生杯时邀我入队,就这么进来。”</em>纸条他。红色。
<em>“是喔,那么好商量^^”</em>纸条我。绿色。
<em>“是啊,一见钟情的魔力让我在辩论社打滚四年:~”</em>纸条他。粉红色。
<em>“后来呢?她是哪位学姐?淑芬?巧凌?好奇莫怪:P。”</em>纸条我。粉红色。
<em>“没啊都不是,跟我分手后就渐渐没来社团了(逃)。”</em>纸条他。蓝色。
<em>“梅蓁学姐跟你交往了一年,好像是目前最久的喔?”</em>纸条我。黄色。
<em>“不啊,我初中时可是暗恋了班导师整三年喔(正经)。”</em>纸条他。粉红色。
<em>“……”</em>纸条我。白色。
<em>“是真的。”</em>纸条他。白色,啪的一声贴在我的额头上。
<h2>8.7</h2>
我提过暧昧是恋爱中最美的那部分,暴哥也表示同意,他说暧昧之于恋爱就好比刀子在内脏里乱搅的前十秒之于砍人。
但我必须承认我等得有点急了,不像老板娘那般的好耐性,她至今还天天搞那杯“老板娘特调”等有缘人。我很想让这次的机会轮到自己,是时候谈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恋爱了。尤其,我发觉我收集到的纸条已经多达三千多张,如果裹足不前,万一真的跟泽于成为好友的话就得不偿失。
关于这点,我请教寝室里每一个人。
“在我们部落里,如果女生喜欢一个男生,就该在那男生到自己面前歌唱时害羞地插一朵花在他头上表达爱意,两个人如果情投意合,三天后就可以结婚了。”思婷闪耀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为我上了堂风土民俗课。
但泽于不会像歌舞片里的主角一样突然暴走唱歌,所以我也没什么机会插一朵花在他头上。
“当然继续欲擒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