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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也不。”关绪笑得更沉,“我从前尊敬老师、团结同学,严于律己,作风优良,是个十足的好学生,至今还被各个教授交口称赞。”
她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跟真的似的,恐怕她曾经的老师们听了,得气得吐出一口老血来。
蒋轻棠早从尚佳慧那里听多了关绪少年时的叛逆,知她说谎,即使没听过,蒋轻棠也能一眼看出来,关绪的谎话骗得了别人,骗不过蒋轻棠。
蒋轻棠眼里氲着笑,嘴角微抿,声音很轻:“胡说八道。”
关绪听她的娇骂,骨头都酥了,笑着,没骨气地点头附和,“老婆教训得对,再多骂几句。”
蒋轻棠知她又不正经,甩开她的手,鼓着小脸走在前面,不理她。
关绪顺势长腿一迈,紧追了两步,脸皮很厚地去拉她的手。
蒋轻棠倒也没甩开。
……
家中一切如常。
其实回了家也没什么,无非是能和关绪共盖一床被子、共枕一个枕头,听起来简单平常的细节,真分开时间长了才知道有多怀念,蒋轻棠久违地享受关绪给她吹头发,喝她倒在马克杯里的、温热的牛奶,一对情侣款的马克杯,蒋轻棠捧着杯子喝了几口,突发奇想,要和关绪喝交杯酒。
她们结婚那天都没喝交杯酒。
关绪愣了一下,看她红扑扑的小脸,勾了勾唇。
“什么交杯酒啊……”她轻盈盈地调笑,端着自己的马克杯,拉开了蒋轻棠的胳膊,然后小臂缠了上去,“分明是‘交杯牛奶’……”
从没听过的名词,蒋轻棠手臂一抖,杯子里的牛奶差点洒在了身上。
“小棠还不快喝。”关绪的呼吸声在她耳边。
蒋轻棠心口发颤,嘴唇哆哆嗦嗦地喝了一口。
紧张得手心都麻了。
又听关绪笑,“交杯酒当然是等我和小棠那个的时候再喝,这才叫圆圆满满。”
蒋轻棠反应了一秒,知道关绪口中的“那个”是什么意思。
心口更烫,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了。
从前关绪是从不敢在蒋轻棠面前提这个的,现在,倒是比蒋轻棠更迫不及待的样子。
“关姐姐,还欠我九百九十八朵玫瑰呢。”
“哦?小棠还记得呢?”关绪笑着压低了嗓音,“等到那天一并给你。”
“用上次的方式……”
“上次”是什么方式,蒋轻棠记忆尤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