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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绝不会叫你单着。”
沈玉娇其实很不喜谢无陵总是把“生啊死啊”的挂在嘴边,但这一回,听得这话,心底却是一片春风融雪般动容。
从前,旁人都是与她说,“娘子,你该这样做。”、“娘子,你不该这样做”、“这不该是女子做的”、“娘子,放下尺规,拿起针线”、““娘子,得守规矩。”、“娘子,得知分寸。”……
唯有谢无陵与她道:“娇娇,
你想做便大胆去做。”
他永远在她身后。
毫无保留地给予她全然的支持,全然的信任。
有那么一瞬,沈玉娇鼻子有些酸。
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憋下那阵矫情卐”的情绪,她与他笑:“好。”
多谢你,谢无陵。她想。
再一次给予她凭心任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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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午时,送货的马车按照名串儿,到了第一家“订货”的妓馆。
位置不算太偏,门面也不算太大。
大白天的,门可罗雀,清清冷冷。
蘸上两撇胡子的谢无陵给那胖子使了个眼色,那胖子想到被挑断了手脚筋弃在荒野的“刀疤脸”,再想到今早被逼着吃下的一颗“毒药”,立刻哆哆嗦嗦,下车拍门:“骑马倚斜桥!骑马倚斜桥!”
不多时,门里响起应声:“满楼红袖招。敢问是哪家?”
胖子道:“昌乐坊刘麻子。”
门很快打开,探头的是个一袭绿绸衣裳、油头粉面的男人。
谢无陵打眼那么一瞟,便知是这妓馆里的龟公。
他跳下车,抽出怀里的名串儿,懒懒散散道:“兰轩坊,家雀儿两只。”
龟公认识胖子,但看谢无陵面生,于是问了句:“你是新来的?听你口音不是长安的。”
不等胖子答,谢无陵笑了下:“老哥耳朵尖,我是金陵那边调来的。秦淮河畔十二画舫可听过,红姐可是我干娘。”
龟公听过秦淮河,但十二画舫真没听过。
但见这年轻人风度不凡,又一副泰然自若、驾轻就熟的模样,心下不免自省,难道是自己在渭南小地方孤陋寡闻了?
那可不能在南边人面前露怯。
于是龟公笑着拱拱手:“原来是金陵来的小兄弟,我说呢,瞧着气度都不一样。”
谢无陵也笑着回了个礼,又瞟向胖子:“还不去提人。”
胖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