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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停了的铃声又开始响起。
他低声骂了句,接起:“忙着,别打了!”
对面施落崭刚起了个头,电话就被暴躁摁断了。
他怔愣了一瞬,又惊又喜。
这才多久,竟然就开始发疯了,从那呼吸听起来,还是在干正事——啧。这小美人来得可太是时候了。
池蔚然声音不小,宁潇声音比他更大,她瞥见来电显示了:“哎你刚对谁吼呢?现在还会迁怒啦?要是你合作对象你干不干了你?!”
“老子不干了。”池蔚然冷笑都粲然,“从现在起,我只干你。”
过盛的怒火会搞砸一切。
宁潇和池蔚然都明白这个道理。
即使明白,火拱到这个点上,谁也控制不住。而当情绪多到两个人都无法承受时,就需要换个新的渠道。
更不用说宁潇,她本来就是偏情绪化的人。
今天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但还是被挑起了火。
在出酒店的时候,宁潇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本来以为,无论池蔚然怎么怪罪她,她都会谦逊乖巧地听着,让他随意宣泄。
——她实在是高估自己了。
池蔚然随口扔出的话,像把利刃一样扎得她生疼。很快,这种疼就变成了怒意。
她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远超于‘亦敌亦友’之上。
过于复杂的、难以宣之于口的关系。就像站在赛道上,观摩、遥望着对方人生的……同路人。或许在某些岔口暂时分离,但当一切结束,回望这一生,会看见人如同紧密的榫卯一般,散于那些时间节点上。如果运气好,也许两家人还能坐在一起,孩子们互相串门,年轻时的尖刺最终都汇于平静的岁月河流中。
宁潇斟酌再三,决定停止现在的进程,就是不想毁了这样的关系。
池蔚然说什么她也没进耳朵,只知道抓着最后几个字顶回去。
“行啊,来呗。”宁潇冷笑。
“谁求饶谁是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