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迷踪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走到垃圾房的时候, 天彻底黑了,蛰伏在后山林间的春蝉发出清脆虫鸣,衬托夜更静,流水淅淅沥沥, 萧樾冲洗干净手, 阮芋也凑过来摸了摸水。
回宿舍的路很远, 要经过喷泉广场、图书馆、操场和食堂,路上零零散散来往着学生,萧樾和阮芋没有并肩走,前者慢悠悠地散着步, 后者似是有些不安, 刚才还落在萧樾身后几步远,这会儿又超到前头, 步速快得像要把他甩开。
“阮芋。”
后头那人轻描淡写喊她一声。
阮芋回头,又听到他说:“是你要跟来, 现在又自己走了?”
“没有啊。”阮芋讪讪笑了下,跑回他身边,“你走太慢了啦。”
学校明令禁止男女同学过从亲密,她还是有点介意被其他同学看到。
听他表达不满之后, 她很干脆地抛弃了那点介意。
其实还是更想和他一起走。
风口在右侧,萧樾默不作声地绕到阮芋右手边,走了几步, 问她是不是冷, 怎么一直缩着脖子走路。
阮芋直了直腰:“有一点。”
其实她是紧张,紧张的时候脖子发热, 风一吹才会冷。
从小到大, 阮芋用书包抡过数不清的男生的脑袋, 嬉笑怒骂无法无天,但是和男生肩并肩地、安静地漫步在微风习习的春夜里,怀揣着浓重而热烈的、不能宣之于口的心情,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甚至和同一个男生,在去年冬天一起走回家时的感受也截然不同。
变化的源头是她自己。
所有敷衍和狡辩都不存在了,现在的阮芋可以很清晰地读出自己的心声。
心跳很快,即使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她都快被蓬勃狂乱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
经过图书馆,路上人流渐盛,学生们行色匆匆,阮芋总算能转移注意力,镇定地对萧樾说:
“还有两周就期中考了,我比所有人复习得都早,笨鸟先飞嘛,这次的年级排名应该可以再进步一些。”
萧樾:“你紧张吗?”
阮芋觑他:“还行吧。”
萧樾还是很在意她缩着脖子宛如小老太的动作:“人紧张的时候,一般都会觉得冷。”
阮芋一窘,脖子果然更冷了。
她刚刚紧张的不是期中考好吗!
萧樾似是为了宽解她:“我再给你说个笑话。”
阮芋:……
“狗会汪汪叫,猫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