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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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行字上划上一个醒目的圈——东方青年手指上的纹身——这个细节他从来没有告诉过阿刁。
实际上他还知道那个纹身不是赖雪儿说的字母数字的混合,而是清一色的数字,像一枚戒指一样纹在手指上。
又走进死胡同了。
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唯物主义的世界观不足以解释世界上发生的大多数怪事,但是唯心主义的世界观就不同,它几乎能解释一切。因为最极端的唯心主义认为当你闭上眼,世界就消失了。世界只是思维的投影,我思故我在,除了“我”,我再也不能确定还存在别的什么东西,我所看见的,听见的,碰触到的,谁能保证他们真的都存在呢。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雪兔子先生,忽然间他是那么希望能和这个总是孑然一人的暗恋对象说上一句话。
夜晚的中央公园有些冷,宁望一个人在公园里闲逛,说白了其实是在广场附近打转,他一直坐的那把长椅正被一对你侬我侬的情侣占据着,快十点的时候,情侣两人才起身离开,听对话似乎是约了去看晚场的电影。那部电影他曾在豆角上读过影评,电影叫《旅程》,讲诉人格分裂的音乐家一边旅行一边追寻自我的故事,他一直是秦修的路人粉,本来想去瞅瞅这片子的,但一直没找着机会。
待情侣走远后,刺猬头青年穿越小径小跑过去,正在不远处长亭里巡视的公园管理员好笑地看着青年满足地坐在了那把长椅上,像一只终于找回了自己被霸占的巢的河狸。
夜里的公园冷清极了,宁望头一次有一种脚踏不到实地的无助感,虽然那个梦以前也偶尔出现,但是从不像这段时间这样频繁,也与他的现实生活扯不上联系,和别人的更扯不上联系,可是……宁望弯着背叹了口气,搓了搓冰冷的双手,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地不相信自己,怀疑自己信仰的东西,就像这一刻身体的感觉,明明穿着衣服,却觉得衣衫褴褛。
他是宅男,还是孤儿,从小朋友就不多,只有两个从小玩到大的基友,后来那两人都在车祸中身亡,就只剩他一个人了,还好后来遇见了阿刁,但即使这样,他也常常觉得很孤单,也不知道是不是宅得太久了,总感觉找不到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他想起赖雪儿说要去穆云山找小伙伴,突然之间特别能理解她的动机,那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基友啊,如果有人告诉他在哪里发现了阿踢和阿踹,哪怕刀山火海他都会去找,哪怕完全不符合科学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他都会去找,因为他们就是自己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