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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了我的那个夜晚,他曾经狠狠地狠狠地拥抱过我,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那一刻,他是如此害怕失去吧,因为他已经决定了这场失去,只是想为我此后的人生铺古这条路。
杜雅礼出门的时候,我突然喊住她,我问她,你恨他吗?
她看了看我,笑了笑,说,他也这么问过我。
然后,她转身,看着远方的天空,那么倔强地笑了笑,说,我这一生,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爱他这件事情上,已经再也没有剩余的力气去用来恨他。
杜雅礼走后,我就找到了给我和江寒办理离婚手续的律师,我在他面前跟个女霸王一样拍了拍桌子,说,我见不到他!
律师看着我,说我的当事人不想见你。
我说,我知道!所以,我要你转告给他!我等他!水来了我在水里等!火来了我在火里等!死亡来了我就在棺材里等!
律师低头,看着自己手边的材料,很冷静地说,小姐,这是律师事务所,不是诗歌朗读会。我不会为你这份深情感动的,你们离婚了,我赚钱而已。
我没理他,转身离开。
我心里明白,他一定会将这番话传给那个男人的。
我等他。
可最终,在后来,我真的等到了,只不过,等来的却是他离世的消息……一切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笑话一样。
从头到尾。
关于我爱他的这件事情,像极了一个笑话。
二零零八年这个冬天,雪花飘过我的脸,苍白而冰冷。
我听过雪落下的声音吗?它像极了那个我爱过的男子低噎而温柔的噪音。
你知道我爱的那个男人的声音这么好听吗?它像极了雪花飘落时的声音。
这个男人的离去,让我的整个世界变成了灰色,突然之间,一切都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二零零八年,我离开了长沙,离开了原本属于属于我的生活。
就这样,狠狠地离开,狠狠的一场放逐。
天涯。
月台之上,顾郎在身后喊住了我,声音辛涩而痛楚,他不知从谁那里得知了我要离去的消息。
我愣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他的喉咙轻轻地抖动着,无力地冲我伸出了手,眼眶慢慢变红,有泪水的光影,却充满了希冀,又畏惧着幻灭,他艰难地张开嘴,声音如同被利刃割碎一样痛楚,他说,如果……如果我说……我是真的爱你,你会不会留下来?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