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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生气的咒骂顾朗,一边从我手里扯酒瓶子,抱怨道,海南岛这货就没教你学好!女孩子有事没事的拎个酒瓶子像什么话!
我不肯给他,执拗着攥着酒瓶,就像攥着最后的勇气一样;胡巴大概忘记了,左右了我青春、让我青春期后还染着这些恶习的的少年,不止海南岛,还有他。
胡巴看了看身后跟上来那群看热闹的人,对我说,天涯,你听话!回家!顾朗这小子交给哥了。
我根本不理他,也不管有多少双看热闹的眼睛,蹲在地上兀自嚎啕大哭,不成人形——我只想找到顾朗。
我得问问他,这些年里陪我走过的路,教我弹过的曲,送过我的每一朵花儿,还有和风细雨里的长街之上那些真实存在过的拥抱……是不是全不过一场梦?一切都怪我会错了意,领错了情?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冷眼旁观的无辜看客,看着我对他情生意动,看着我一错再错?最后,不过赐了含含糊糊一句“我要结婚了”的假话,就要我山呼海唤跪谢他“皇恩浩荡”吗?
爱情愿赌服输,但死也得死的明白不是!
喝了酒之后,我果然无比强大!决心和勇气,还有啤酒瓶,赐予我力量吧!我是被非人折磨的艾天涯。
70一个是我爱过的人,一个是我嫁过的人。
后来,据胡冬朵告诉我,那天夜里,我借着酒劲不仅无常的哭闹,而且还开始用唱一些奇怪的歌——五音不全间,却见肝肠寸断。
结果,引来更多人看热闹。
被拥在人群中央的胡巴,面对着我毫无形象的哭闹,更觉得自己的老脸都没地方搁了,他哆哆嗦嗦的跟旁边的胡冬朵说,你快那啥、啥、管管她吧!好歹跟你们公司也有过合作的一文艺女青年啊,虽说不是签约作者,不是亲孩子,也不能让她堕落成这样,瞧瞧弄得跟乡村非主流似的。MB的顾朗,老子非弄死他不可!
胡冬朵当时正忙着踹唯恐天下不乱的康天桥,胡巴一说,她就立马回过神来劝解我,天涯,你说你这是闹哪出啊?你这是为写小说放下身价来体验生活,马小卓可不会给你加稿费啊!有这些闲工夫闹,不如回家早点把稿子完结了。
她一提我还有拖欠的稿子,我就更哭得伤心了。
李梦露就在后面吃吃的笑,看足了热闹的她,依然不忘记消遣我,捏着嗓子诗朗诵一样,哎,天涯,别看我读书少啊,可我们家辛一百好歹也是文豪。我觉得吧,你们文艺青年闹情伤的话,起码应该在大雨滂沱的夜里,默默割腕自杀殉情更合适;